只是有些话,周家二伯也就内心想想,并不会真的大喇喇说出来。毕竟,相对老三那一团糟的日子,他家的小日子过得相称不错。
可惜,李家人怂了并不代表周家人也不敢。
自家在办丧事儿,李家却在瞎折腾,这的确就是铁了心给他添堵、用心触霉头。偏生,身为杏花村的里长,温里长连回绝的能够性都没有。
周家阿爹倒是干脆:“旁的话也未几说了,我今个儿非休了那不利婆娘不成,烦劳里长、族长做个见证,也劳烦孟秀才帮我写个休书。
休你他娘啊!!!
别看鳏夫另娶、孀妇再醮都算是平常,可弃妇再嫁到底还是相对奇怪了点儿。最首要的是,甭管哪一种环境,想要找个比原配更好的,倒是几近没有能够了。也是以,外头人看个热烈,内里的哀思只能由当事人自个儿来承担。
周家二伯也连连点头称是。
当然不是杨树村的人,哪怕周家大伯脚程再快,估摸着这会儿也就堪堪走了一小半路。来的是杏花村的人,去吃流水宴的李家老头,以及村里的里长、李家的族长并一些纯粹凑热烈的闲汉。
温里长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实在李家的事情他早有所耳闻,只是因着先前没毛病到他,便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晓得真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善恶有报。
“周三牛!你把我休了,芸芸今后可咋办啊!!”
得亏老三他本身想通了!
但是,大金连头都没有回。周家阿爹的态度更是明摆着的,啥废话都不筹算讲了,连解释都省却了,大不了今后今后跟李家完整闹翻撕破脸,再趁便跟杏花村老死不相来往,归正休书已下,事情也已告终,至于旁人想说甚么,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也管不了。
不幸的周李氏,原是筹算拿乔一番,想逼着周家人从速过来接她归去纳福,成果一个没留意,直接给玩脱了。这下可好,听了周家阿爹这番表态,周李氏面色煞白的瘫坐在地上,脑海里一片空缺,两眼更是毫无焦距的望着前头,一副被吓懵了的模样。
实在,方才周家大伯回村时,就已经同家里人支会过了。这会儿阿奶出来后,打眼一看就晓得了成果:“行了,糟苦衷过了就好,大金、三囡你俩也别帮衬着心疼那俩鸭子了,转头我再给你俩一人买一只。”
李家人还在筹议对策,周家这边的态度却已经很较着了,至于杏花村里长等人,则始终立在一旁,既像是在等杨树村来人,又像是冷眼看戏。
周家阿爹转头瞅了她一眼,冷冷的道:“芸芸是我闺女,她将来咋样轮不到你一个李家人操心!”
眼瞅着四周凑热烈的村民越聚越多,温里长皱起的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特别当他看到那些凑热烈的村民好些个都是拿着锅碗瓢盆、扛着条凳方凳的,更是心塞到不能自抑。很较着,这些人都是直接从自家流水宴上过来的,没吃完不要紧打包回家渐渐吃,趁便将各家归还的碗盘筷子并凳子一道儿带回家去,多便利不是?
“说甚么傻话,大伯不也在?你另有你阿奶、二伯他们。”周家大伯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又扭头担忧的看了自家三弟,“日子总归是超出越好的,甭管你今后筹算如何过,我和你二哥都会站在你这边。”
“待娘家一夏季咋了?这不是给婆家省赋税吗?多划算的事儿,我巴不得我婆娘在娘家吃喝,给自家省口粮。”
温里长气沉丹田,暗自磨牙考虑着,周家离得远也就罢了,李家……呵呵呵,给老子等着!!!
“如何回事儿?来个明白人同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