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姐姐,你刚才还夸公主,我感觉你比公主还会说话。”
不过几步之遥,一墙之隔,可因为布局奇妙,一边是万丈繁华,一边倒是林木幽幽,仿佛两个天下。
云歌听到脚步声到了门口,盈盈笑着回身施礼,“云歌见过叔叔。”
嗯,时候到!三哥固然是个不讲理的人,可有些话却很有事理,不在乎的,才会健忘。
刘弗陵让他起家,孟珏再三谢恩后才退回坐位,丁外人已在桌下拽了好几下公主的衣袖。
头顶的苍穹通俗悠远,一颗颗星子一如畴昔的千百个日子。
云歌抿了抿嘴说:“应当是天子。我仿佛记得二哥和我说过大汉以玄色和金色为贵,黑底金绣应当是龙袍的色彩。”
孟珏站在了路边,笑和她说话。
用过饭后,刘病已自告奋勇地承担了洗碗的任务,云歌在一旁帮着“倒忙”,说是烧水换水,倒是嘻嘻哈哈地玩着水。
孟珏微微眯起了眼睛,成心机!刘弗陵是真的在聆听、赏识着乐曲。这是长安城内,他第一次遇见在宴席上真正赏识曲子的人,而非只是把统统视作背景。
刘弗陵吃了一碗粥后,对公主说:“重赏雅厨。”公主忙应是。
拉着她手的女子笑道:“清姐姐吓得不轻呢!一手的汗!”
云歌跟在许平君身后也想走,孟珏叫住了她,“云歌,我有话和你说。”
云歌轻声说:“小模糊于山,大模糊于市,你的叔叔不好对付呢!”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分袂。请选用第一道菜。”
刘弗陵淡淡扫了眼孟珏,视野又落回了弹奏琵琶的女子身上。
公主翻开布帛,看了一眼,本来谜题就是“无言”,难怪陛下不出一语,公主忐忑尽去,带笑看向天子。
走到门口,孟珏却没有拜别的意义,他不说走,云歌也不催他,两人冷静相对而站。
刘弗陵吟完诗后,却没有选菜,只怔怔入迷,半晌都没有说话,世人也不敢吭声,最后是于安大着胆量轻叫了声“陛下”。
云歌还未开口,一旁的丁外人笑道:“那也是没有体例的事情,仕进人的脾气老是对女子瞧低几分,雅厨恐怕是不得已才对外坦白了性别,免得有人说闲话。”
刘弗陵神思有些恍忽,未看桌上的菜,就吟道:“何故长相思?忆取绿罗裙。”
一起上,云歌都叽叽喳喳地说个不断,任何事情到她眼睛中,再经过她描画出来,都成了生射中的笑声。
云歌促狭地说:“姐姐是贵极的命,按张神仙的意义那必定是姐姐嫁的人贵极,天下至贵,莫过天子,莫非姐姐想做皇妃?”
云歌固然自小就被叮咛过,不成等闲奉告别人家人的动静,可风叔问的题目都不打紧,何况他是孟珏的长辈,换成她带孟珏回家,只怕母亲也免不了问东问西,人同此心,云歌也就一一答复了。
来人看到屋内有人,声音俄然顿住,“小珏,你带了朋友来?怎未事前奉告我?”
刘弗陵端起最后一道菜肴:一碗粟米粥。悄悄吃着,一句话不说。
云歌连连告饶,一面四周遁藏,一面恳求刘病已给她讨情。
公主府上其他未能出去奉侍的侍女,看到布菜的侍女阿清出来,都当即围了上去,“清姐姐,见到陛下了吗?长甚么模样?陛下可留意看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