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云中歌 > 第六章 天山月依旧,不照去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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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霍禹见状,心中烦恼。早晓得,应当带羽林营的一个弩弓队出来,任她武功再高,也得死在箭下。但是谁能推测?只是到长安城外拜祖,又不是兵戈,这般的防护已是罕见。

霍光淡笑,“云儿,你说云歌是从长安城郊的农家中搜出,你们晓得云歌之前被谁囚禁着吗?”

霍成君想张嘴道明真相,却又游移起来。如果来人晓得云歌已经不在他们手里,会等闲放弃父亲吗?他刀下的人但是大汉的大将军大司马,不管他提甚么要求,都能够实现,错过了本日,毫不会再有下次机遇。

云歌说着话,眼睛内里又有了泪光。

“成君,你在想甚么?”霍光问。

三哥有些无措,云歌儿只在二哥面前会如此,在他面前一贯嘴硬奸刁,他身子生硬,仿佛完整不晓得该如何办,好一会儿后,才学着二哥的模样,轻拍着云歌的背,只是做来极不风俗,脸上的神采非常古怪。

前面的是一个黑纱遮面的女子。一匹黑马,一袭黑衣,策马慢行,好似遛马。浅显的马鞭不过半丈,她手中的鞭子却有三四丈长,舞得甚是标致,没有半点杀气,可鞭梢一点,就会有一个侍卫惨叫着弃刀。

不过一瞬。

霍光听到霍禹说的话,本点了点头,看到他的行动,却又蹙了蹙眉。他侧头看向一向没有说话的霍成君,“成君,你如何看?”

霍成君游移了一会儿,跳下了马,渐渐走到霍光身侧,惊奇不定地看看霍光,再看看云歌他们。

以男人的寡言少语也终究受不了了,“云歌儿,你哑巴了?我问究竟谁欺负你,你如何一句话不说?那里来的这么多眼泪?”

霍禹、霍山、霍成君都当即围了过来。

“我们都低估了刘询,这位天子……实在不好对付。”霍光轻叹了口气,“他想要孟珏做他的刀,不过孟珏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这把刀不肯顺他的情意来刺我。”

“啊!”

霍光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说:“云歌,把稳身子,不要站在风口里。过一会儿,等仆人备好马车,我们就回家。”

霍成君停在了门口,看不见她的神采,只看北风吹拂,鼓得她的衣裙簌簌直抖。好一会儿后,霍成君缓缓回身,盯着云歌,行了一礼,“姐姐包涵,是mm无礼了。”<

“二哥呢?”

她向前走了几步,细心看墓碑上的字:“哀侯霍嬗”。墓碑侧下方还刻着几排小字:“嘉幽兰兮延秀,蕈妖淫兮中溏。华斐斐兮丽景,风盘桓兮流芳。皇天兮无慧,至人逝兮仙乡。天路远兮无期,不觉涕下兮沾裳。”落款刻着“思奉车子侯歌孝武天子刘彻”。

人虽多,却练习有素,没有任何喧闹声,夏季的山谷又喧闹,只要马蹄踩着山道的“嘚嘚”声。

仍有几十个铠甲森寒的侍卫手持刀戈,围在他身周,他却视若不见,非常安闲地策着马拜别。

云歌追送到门口,看三哥和阿竹翻身上马,策马拜别。

一向不说话的霍成君倒是猛地一下把怀中的手炉砸到地上,从榻上跳起,急仓促地冲要出屋子。

白马不等男性命令,就悄悄巧巧地避开进犯,后腿同时一踢,给想偷袭它的人一个重重的窝心脚。三匹汗血宝马见白马遇险,俄然发难,扬蹄暴走,见谁踢谁,禁止着任何想靠近白马的人。青鬃马也是又叫又跳,极度不安,想要逃脱。混乱中,霍成君几乎被马踢伤,霍山、霍云忙尽力护住她,和几匹马打成一团。

“父亲的老来女。”一贯未几话的霍曜,又特地补了一句,“我们家最宝贝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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