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想不明白,既然同在一个宫殿内里,如何会有秀女抱怨,直到白头都不能见天子一面,现在终究明白了。
许平君有力地靠在柱上,眼中的泪,如急雨普通,哗哗而落,心中一遍又一遍祈求着,如果阎王殿上真有存亡簿,她情愿把阳寿让给云歌,只求云歌能醒来。
等她再回长安时,刘弗陵竟然已驾崩,而天子竟然是病已!
霍成君找了块帕子,端起药罐,将药缓缓倒入一个玉碗中。她倒药时,侧头而笑,神情冷然中透出几分娇媚,“我一向觉得你是个偶然的人,云歌充其量不过是多得了你几分眷顾,不过没想到……你若真偶然,我倒认了,但是竟然不是。不过故意也好,你故意,我才气让你悲伤。”
许平君冲过来拦他,“你疯了?不要再刺激她!”孟珏一掌就推开了许平君,他俯在云歌耳旁,一遍各处说:“孩子已经死了!孩子已经死了!孩子已经死了!孩子已经死了!”
孟珏向云歌渐渐走去。
他的手愣住。
最后,鲜红的手掌覆在了他的心口,冰冷砭骨却带来如烙铁般滚烫的灼痛。
“求……求……”
孟珏的声音忽地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