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昂首，望向窗外。
他紧握住了云歌的手，迷恋着尘凡中的不舍，他独一的不能放心。原觉得只要他有情，她成心，他就能握着她的手，看天上云卷云舒，观庭前花着花落，直到白发苍苍。可本来，他拼尽尽力，能禁止生离，却没法推开死别。
云歌紧紧合上双眼，睫毛却在不住颤抖，“嗯。”
只要有你陪 ……
六顺怕皇后冻着，弯着身子走到皇后身侧，低声说：“皇后娘娘，时候不早了，该启程回宫了。”一抬眼，却瞥见皇后满面是泪，他仿佛明白了甚么，心中黯然，悄悄地退了归去。
冗长的黑夜将尽。
风扬起了她的发，和刘弗陵的交缠在一块儿。
刘弗陵想抬手去摸摸云歌的脸颊，却没有一丝力量。他尽力地抬手，俄然，一阵剧痛猛至，胸中似有万刺扎心，连呼吸都变得艰巨，面前的统统都在扭转，他吃力地说：“云歌，给我唱首歌，那首……首……”
寺人当即留步，肩舆还未停稳，上官小妹就跌跌撞撞地跳出了肩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