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座下的马固然没跪,却嘶鸣狂跳着要把玄月和云歌颠下去。
敷裕驾的车是驴车,八月的马是汗血宝马,追逐敷裕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八月先给玄月飞鸽传书,传达了孟珏的号令。太阳快落山时,八月已经追到秦岭山脉,估摸着就要赶上玄月,本松了口气,可忽听到山谷中兵戈交击的声音,心中一紧,忙驭马加快。
……
孟珏笑问:“谁和你说要劫车?”
说话间,刀刃飞过抹茶的脖子,鲜血喷溅!黑衣人又决计用了些巧力,抹茶的头颅竟在空中打着转地飞向云歌。
小吏当即领命而去。
抹茶大呼:“快走!不消管……啊!”
刘询无语,的确如孟珏所说。在天子没有子裔的环境下,只能从天子的兄弟、子侄当挑选。霍光不会选难以节制的广陵王,更不会自掘宅兆去选燕王的先人,唯独能选的就是势单力薄的他和荒唐昏庸的刘贺。从他们两人中遴选,霍光当然不是挑选谁更合适做天子,而是谁更轻易节制,刘贺荒唐名声在外,为人放荡不羁,霍光天然会偏向于选一个昏君。
“这是因为我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
刘弗陵要送云歌分开长安,第一考虑的不是武功凹凸,而是是否忠心可靠。毕竟这个危急时候,真正有才气动云歌的人,都会被更首要的事情缠着,得空顾及云歌,等想起云歌时,却已经晚了。只要忠心可靠、办事稳妥,就能把云歌送走,反倒是用人弊端、泄漏风声才最可骇。若论忠心可靠,全部未央宫,除了敷裕,不作第二人想。
三月缩了缩脖子,派了那么多人在骊山下守了一个多月,不为了劫车,还能为甚么?
云歌唇间低鸣,汗血宝马温馨了下来,主动转头,驮着云歌和玄月向黑衣人行去,玄月如何勒马都不管用。
玄月含泪点了点头,打马就走。
男人对峙在门口的小吏叮咛:“这里不是还关着很多女人吗?去找个女人来帮着清算一下伤口,再拢个火盆。”
云歌对玄月说:“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