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被说得一噎,只得临时作罢,然后说道:“唉,我也不懂这些的,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冯氏被锦书这漫不经心的语气弄得血气上涌,瞧着陆春林神采不满,也不敢再胶葛不清,只得强笑道:“今儿个守岁,总不能大师坐在这边干坐着,不如一块儿说点打趣话,也好打发时候!”
桐叶也不辩论,拿了一杯茶喝了,接下来就轮到了陆耀祖,陆耀祖顿时傻了眼,他这么多年被惯坏了,连字都不熟谙几个,那里会说甚么笑话故事,至于背诗甚么的,更是别提了,是以坐在那边一动不动。
陆春林正有些愤怒,想要发作,冯氏从速说道:“耀祖一贯不看甚么闲书的,如本年纪也小,那里懂甚么笑话呢,不如我这个做娘的帮她说了吧!”说着,她想了想,就随口说了个笑话来,冯氏口齿聪明,虽说说得也不是绘声绘色,不过大师还是很给面子,都暴露了一个笑来,这事也就乱来畴昔了。
一边陆春林脸上就是暴露了不快的神采,陆春林一向感觉自个挺无能的,要不然,也考不上举人不是,只是自从借了冯家的力,做了主簿以后,在冯氏那边就显得比较无用了,现在一听冯氏那话,好似自个就是吃软饭的,之前吃媳妇的软饭,现在又希冀着女儿。哪怕外戚的确走的是裙带干系,但是明面上,陆春林却也是不肯承认的,是以皱眉道:“冯氏,你都多大年纪了,过几年耀祖都要结婚了,怎地愈发不尊敬了!”
这话说得很不像样,锦书听着就是微微皱了皱眉,说道:“夫人这话说得公允,这话将老爷置于何地呢?”
林姨娘倒是直接说道:“妾农家出来的,哪有这般娇贵呢!”
冯氏顿时就笑道:“哎呦,大女人是不是叫外务府的人欺诈了,这钗子看着新奇,但是倒是轻得很,外务府那边只怕剥削了很多呢,五殿下年后就要管着外务府了,外务府的人竟敢这般骄易大女人?”
不过目前来讲,冯氏虽说吃了一些亏,但是陆家还指着冯家的财帛,没了冯家给的那些分红,陆家那点家业,那里够在内城保存,还能呼奴使婢呢!是以,冯氏临时职位是不会摆荡的,不过如果陆耀祖多几个无能的弟弟,那可就不必然了。虽说有礼法支撑,但是,有着偌大的好处,谁晓得为了这等好处,人们能做出甚么样的事情来。
陆春林也是说道:“这会儿还早着呢,打趣一会儿再归去也来得及!”
头一个被点到的就是桐叶,桐叶丫环出身,本来学的就是奉迎人的本领,这会儿就细声细气地说了个笑话,锦书上辈子看多了段子,笑点高得很,而冯氏也是没笑,然后便说道:“这笑话普通,你现在怀了孕,不能喝酒,那就以茶代酒,罚上一杯吧!”
这话的意义就是楚穆对自个不看重,这才叫外务府的人轻视对付自个了。
锦书淡淡地说道:“太太说的是,倒是年根上了,外务府便派人送了新奇的头面,今儿个是除夕守岁,总该昌大些,是以,便拿出来戴上了!”
成果没多久,就轮到了锦书,锦书直接说道:“我也是没看过甚么闲书,听过甚么笑话的,至于甚么诗词,更是一窍不通,以是认罚便是!”说着,直接倒了一杯茶水,自个喝了。
冯氏气得咬牙,当年在家的时候,要么称呼她的闺名,要么叫她夫人,现在倒是好了,直接就叫冯氏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不给她脸面,实在是恼人,不过冯氏也勉强算得上是能屈能伸,立马就说道:“老爷息怒,是我不会说话!”
锦书也未几说,这会儿敲开了核桃,取了内里的桃仁,送进嘴里,口中说道:“本来是如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