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阳还没来的及说话,马晋就一拽他的马绳,其座下的马儿就老诚恳实的跟着墨麒麟这匹驹王跑了起来,直奔西城门的方向而去。
此番马晋在文会,看到李瑞阳大发神威,俄然突发奇想。
虽不至于让他们为此和都察院不共戴天,但不满和抵抗还是有的。
但如果论朝堂辩论,他们可不是诸衙联盟的敌手,独一几个辩才不错的,也是一嘴辩不过十张口,反而那里有抵挡,那里就有更大的压迫。
特别是三品至五品这些位御史,恰好有上朝的资格,那每天朝会的过程,就是被各大衙门的官员群起而攻之,每次都是景康帝或者内阁阁老看不下去喝止,众官员才意犹未尽的放过被围攻的思疑人生的御史们。
只是,他一人力短,在朝会上也护不了几人,常常都是白费口舌,相反这群人看着他这个清流行动的建议人,内心火更大,又不敢对着马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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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马晋刚才的察看来看,方才李瑞阳看似火力全开,实则还是因为有所顾忌,多少收着点了,不然如果让其真拉来开架式,肆无顾忌的狂喷,估计刚才的环境还要卑劣一倍。
归正清流行动已经完了,他们之前的错处,也都该罚的罚完了,无事一身轻的他们现在最不怕的就是都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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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都察院的笔杆子是远远多于“言”官的,让他们写文章骂仗,都察院一衙敌一朝,涓滴不虚。
而颜妍贴身服侍的那群人,且都是贤妃特地从宫里选出来的派到女儿身边的,在宫人中都属拔尖人物,服侍起人来,那叫一个殷勤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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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颜妍的光,马晋在家里也被这些宫人服侍惯了,面前分店世人的殷勤接待,在他眼里也就是能得个用心二字罢了,要说多舒畅讲究,远远谈不上。
天不幸见,都察院的御史们固然号称言官,但大多数的事情都是写奏折上奏弹劾,即便在朝会上有发言,也都是事前筹办好,遵循宣读便可。
因而………
许是马晋的话有些震惊了这位狂傲不羁的小太白,其对马晋言辞间竟破天荒的第一次用了敬词。
马晋是越想越心动,本来还想归去考虑一下,但路上一见李瑞阳,就直接忍不住开口相邀………
这群官员多是无甚大错,但失末节,都察院“清风”刮倒那群赃官贪吏的时候,也捎带脚的喂了他们两口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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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喷人功力,再加上那副臭脾气,这李瑞阳的确就是个活祢衡………
马晋可贵来一趟西城门这,可把分店诸人冲动坏了,先是专门腾出一间店里最好的包厢供马晋几人坐着,而后茶果点心、毛巾热水、一利器具、美酒好菜净拣好的呈上来,另有掌柜带大伴计中间随时听喝。
都察院的御史们如此窘境,马晋作为“始作俑者”看着,内心也颇不是滋味。
李瑞阳抬手勒紧缰绳,眼神惊奇的看着面前的马晋,摆布看了看,有些不肯定的指了指本身。
他手底下或者说都察院,现在正需求李瑞阳如许的特别性人才。
马晋保举李瑞阳入都察院为官!
马晋倒是没有李瑞阳想的这么多,论服侍人,谁也比不上宫里的那些从小就经心调教出来的内侍。
“五驸马,您是和我说话吗。”
以是,比来都察院的中初级御史日子过的很艰巨。
如果把这位爷,拉到他们都察院,而后设法放到朝会上,不消多,小太白就阐扬明天的一半功力,也够那群以多欺少的官员们喝一壶的。
看着神情较着变得恍忽了的李瑞阳,马晋笑了,上前一拉李瑞阳的马绳,亲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