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庆通第二次气极反笑,转头看向马晋:“子升,走吧,为兄已经迫不及待的写折子了。”
庞毅殿被牛犇激愤:“小小的七品偏将也敢冲本少甩脸子,等我归去奉告我爹,把你们全撸了。”
“犇多谢苟大人。”
别说这家伙只是恶少,就是当朝一品,苟庆通也得和他鱼死网破。
北福轩二楼
苟庆通脸上尽是安静,淡淡的看着庞毅殿,只是马晋从他身侧紧紧攥紧的拳头,看出他的内心熊熊烈火。
何况,马晋看向了肝火勃发的苟庆通,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苟庆通曾经和他说过,他父亲已经归天了,被人当众欺侮逝去的父亲,是小我都受不了啊。
……
马晋大喜:“多谢元达兄。”
可谁知这个口气狂的吓死人的恶少,竟然只是一个禁军五品营统领的儿子,苟庆通这个气啊。
马晋拦下苟庆通,看着对方迷惑的目光,马晋冲庞毅殿身后的牛犇一招手。
恶少庞毅殿刚才见牛犇上前和马晋扳谈,仿佛还是熟人,看牛犇返来还想问问环境,却不想牛犇冷脸对他一句无可奉告,就带着同僚们直接下楼分开了。
庞大少三个字把马晋噎归去,还不满足,持续挑衅道。
如果明天牛犇他们运气不好,碰到不是马晋,而是出来玩耍的朝堂大佬,亦或者微服私访的景康帝。
但苟庆通是谁,殿中侍御史,有纠察宫门内事之责,严格来讲虎卫军和羽林卫两支禁军,上至从二品的大统领,下至守门的小兵,他都有监察弹劾之权。
“表哥。”
……
看着庞毅殿一副放肆的模样,苟庆通气极反笑,抬手让马晋放开本身,马晋看他规复了沉着,和祝虎松开了手。
庞毅殿话刚说完,一旁苟庆通眼都快瞪出血来了,牙咬的脸都变形,要不是马晋拦着,估计都冲出去跟这个庞大少拼了。
那这小子不但本身死的连渣都不剩,连他百口都得搭出来,而和他一起的牛犇这些人也得受扳连,没甚么好果子吃。
不过马晋现在可不能让苟庆通走了,不然这家伙连牛犇一起参了如何办。
然后和苟庆通回身下楼,庞毅殿还想找马晋的茬,却被祝虎挡住,铁塔般的身子往那一戳,庞瘦子当即怂了。
好家伙,上来管人家叫儿子,这他妈在大乾是不死不休的节拍啊,并且这还直接欺侮了苟庆通的父亲……
当夜,苟庆通弹劾避暑行宫守将庞齐的奏折就摆到了景康帝的龙案前。
苟庆通扯出一丝别成心味的浅笑,声音酷寒:“很好,很好。”
“瘦子,趁着时候还够,吃顿好的吧。”
拼着这御史不做了,回家种田,他也不让对方好过。
又看向牛犇,催促道:“快向苟大人伸谢。”
“这位庞少爷说话这么冲,想必是依仗,不知令尊是哪位。”
别人惊骇虎卫军是天子亲军,与之产生抵触,都要遁藏对方几分。
殿中侍御史这个职位前面说过,位低而权重,景康帝能把监察内库宫禁的权力交给他,就申明苟庆通在景康帝心中是值得信赖的。
“子升放心,冤有头债有主,再如何我也得卖你一个面子。”
不要觉得,苟庆通只是一个五品殿中侍御史就藐视他。
……
庞毅殿这几句话,能够说把苟庆通和他逝去的父亲都给热诚了,苟庆通凡是另有身为人子的孝心和血性,就不会放过这个庞大少。
马晋莞尔一笑,看向庞毅殿的眼神尽是怜悯,这坑爹玩意……
苟庆通看了牛犇一眼,心下恍然,悄悄一皱眉头,然后对马晋道。
“父辱子死”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这个‘死’可不是他杀,而是冒死、死战的意义,父亲遭到了欺辱,当儿子要和对方冒死,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