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烈却不放过他,唇贴着他的脸侧说:“吃了螃蟹还敢喝绿豆羹,你是想上吐下泻吗?我可不是恐吓你,你本身说吧,该如何罚?”
夏季里入夜的早,他们从山高低去庙里,恰好是晚餐的时候,两人一起吃了顿斋饭,骑着马回城。
“我们去后山看梅花。”戚烈又牵起他的手,大掌包住林郁蔼还没长开的小手,阵阵暖意一向传到林郁蔼的手臂上,“你来的不是时候,这大夏季的也找不到甚么好景色,只能带你来这儿玩玩了,待开春那些个冬眠的牲口们都出来了,我带你去打猎。”
林郁蔼固然高兴,也有点儿哭笑不得,他那里就像小孩子了?
秋老虎还没走,这屋里摆了冰盆,气温适合,又是大下午的,很轻易让人犯困。
林郁蔼点点头,但这姿式却让他有点儿不安闲,便转过身子退后几步,面对着戚烈问:“阿烈为甚么对我这么好?”
戚烈听了,双目里漾起点点星光。
戚烈绕到前面揽住他,含住他的耳垂,声音里带着点儿笑意,低低问道:“午膳吃了几只螃蟹?”
他换了身常服,往花圃里去。
庙里的大徒弟见了戚烈那身绣了五爪金龙暗纹的亲王服,便前来见礼。
崇国寺只对皇家开放,不是严峻节日时都平静得很,路面上的雪应当是一早就被铲洁净了,现在只要几个小僧侣拿着扫帚在扫雪。
那天戚烈带林郁蔼见地了都城的繁华,两人在大夏季里骑着马闲逛,戚烈瞥见甚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要买给林郁蔼,仿佛是把他当小孩子一样哄。
林郁蔼一双清澈的眼睛里尽是冷傲。
戚烈倒也没有在乎,只在他身后微浅笑了笑,眼里带着放纵。
“不信。”戚烈点头,又笑道,“按佛家的说辞,我在疆场上杀了那么多人,造了那么多杀孽,早该下天国了。”
戚烈从身后抱住他,玄玄色的大氅包裹住两人,“都雅吗?”
一众婢女们轻手重脚,练习有素,行动利落,没收回一点声音来。
林郁蔼被他喷出来的气味弄得痒痒的,耳朵红了,缩了缩脖子,小声说:“两只。”
“我只吃了四只!”林郁蔼不平气地说,声音清越。
“几只?”戚烈又问。
过了晌午,戚烈催着马往京郊的山上去,那儿有座皇家寺庙,称作崇国寺。
戚烈皱了皱眉,“气候转凉了,让厨房别再做绿豆羹。”
他们一人披着玄玄色大氅,一人系着月红色披风,一黑一白相得益彰,两人身后便是漫山遍野的梅树林,这景象美得就像一副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