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天子坐在龙椅上,他深知东林党人与魏忠贤之间的争斗狠恶,两边各执一词。
“哦,兵部不是说只要纹银 160 万两,……”天启天子眉头紧皱,目光中透沉迷惑与不满。
“陛下饶命啊!”魏忠贤吓得魂飞魄散,涕泗横流,双手紧紧抱住天启的腿,声音已经因为极度的惊骇而变得锋利而凄厉。
(史载明成祖朱棣曾查询兵部的畜马账册,当时明朝共有 2 万 3 千 7 百匹战马。假定一名马队装备 3 匹马,也只能构成 7 千人的马队。而采办的战马,明朝每年起码增加 2 千名马队。在明朝马队鼎盛的孝宗期间,具有马队 4 万人,战马 10 万匹。)
现在,魏忠贤得以存活,张嫣的心中却没有涓滴的轻松。她不信赖魏忠贤会因此次的饶命而有所改过,更不信赖他会为大明的将来着想。但她挑选信赖榆翔,信赖他必然有着旁人难以洞察的远见高见。
天启缓缓开口道:“魏忠贤,朕也知你一心为朕筹钱解困,然增税之举是否太重,是否真的影响了民生与贸易之普通运转?朕需衡量利弊。东林党人向来以清流自居,但其所言一定全然无据。朕要的是国度安稳,百姓充足,若你之行动只为敛财而不顾大局,朕也断不能容你。”
“皇上饶命啊,他们是诬告为臣,是我增加赋税是夺了他们的命根啊!”魏忠贤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哭泣着喊道,“东林党人那帮家伙,只知保护他们背后那些富商富商的好处,对国度财务窘境视而不见。为臣增设商税,乃是为了充盈国库,以解辽东战事之急,哪曾想却遭他们如此诬告!”
“回皇上,毛文龙那边,他说自筹军饷。”魏忠贤躬着身子,额头上充满精密的汗珠,谨慎翼翼地回禀道,“东江镇的位置也不错,各种私运贸易略微搞一搞就是大把的银子。奉告毛文龙,给朕办功德,守好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