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姜筠的神答复,逢春的脸直接绿了,微微咬牙道:“你你你你……”
逢春微伸懒腰,悄悄嘟囔道:“还真别说,现在呀,我除了家里的床,别的处所都睡不惯。”到了净房后,里头早已备好一大桶热雾蒸腾的香汤,逢春低头解着衣裳的系带,嘴里再道,“噢,对了,阿篱三朝回门那日,你见到她了吧,她过得如何?大皇孙待她可好?”
姜筠坐到湖蓝色绣并蒂芙蓉花的帐子里,将逢春团团抱坐到怀里,温声柔语道:“昼寝也是睡,晚睡也是睡,没多大差别的……”不待逢春给答复,一只暖和的大手已钻进衣裳,肆无顾忌的摩挲起来,耳边也是一阵呵气滚烫。
姜筠摸了摸胸口的脑袋,声音略有几分窗外秋雨似的哀怨缠绵:“我睡的很不好。”
逢春和姜筠用过早餐后,命人叫晏哥儿和嫤姐儿来屋里,因轲哥儿也醒着,奶妈便把他一起牵了来,季子懵懂无知,逢春便抱了他逗着玩,姜筠则将脸一板,考较晏哥儿的学问,顺带着也考问了嫤姐儿一些,以后,姜筠又一一手把手地教嫤姐儿和晏哥儿写字。
逢春懒懒地躺在姜筠臂弯,语气闲闲道:“二爷明早要出门,如果明天还这么下着,看二爷还说不说这雨下的好。”
姜筠俯头亲亲轲哥儿的小脑门,缓缓道:“还能如何,看你挺着那么大的肚子,我每天都在担惊受怕呗,特别是你生孩子那一日,我整小我的脑袋都是懵的,你在里头难受的哼哼,我内心急的跟有爪子挠似的,偏又不能出来看你,直到两个孩子安然出世,稳婆又报说你安好以后,我的心才渐渐定下来。”
姜箬已有身差未几七个月了,肚子鼓得老迈,不是补品吃多了,而是……她肚子里也揣了两个娃娃,陡闻此动静之时,姜夫人的表情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女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口气就怀上了两个,忧的是,两个娃娃……不太好生啊。
“不说旁人了,早点洗洗睡吧。”姜筠从一个金线绣繁华牡丹的厚软锦枕上起家,拉着逢春一起下炕穿鞋,“我明儿虽另有一天假,但你嫡母方才过世,我暂不好带你和孩子们出门逛去,还是他日再说吧。”
“我可不是白心疼你的。”姜筠扯扯逢春的耳朵,嘴里哼哼笑道,“请记着,要礼尚来往。”
这会儿,老爹正在教姐姐写字,晏哥儿便托腮静坐一旁,看到弟弟玩皮拆台的模样,不由微蹙俊眉,开口问道:“娘,我小时候也像轲哥儿如许么?”
“女人生孩子,本就是在过鬼门关,更何况,阿箬怀的是两个,又是头一胎,母亲会忧心很普通。”姜筠稳稳搂着笑的嘻嘻哈哈的小儿子,目光却柔嫩的落在逢春脸上,“阿箬的环境,和你之前的也算一模一样了,唉,你怀嫤姐儿和晏哥儿那一回时,那滋味……”
逢春微愣了一愣,然后笑靥如花的亲他嘴角,软声安抚道:“好啦,是我委曲二爷啦。”若这是在当代的周末,屋门一锁,窗帘一拉,两人爱如何闹,便能够如何闹,可惜,这里是当代,不好做太特别的事情,“到早晨吧。”
“若明天是好天,已经日上三竿了。”姜筠如是答复道。
待逢春叽里咕噜嘀咕完,姜筠再放下逢春的手臂,让她抬头躺好,再去搓摸她小巧有致的前身:“行啦你,阿篱都已经嫁出去了,你啰嗦再多,又有甚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