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初二,还是是携夫婿带后代归家探亲的日子,除了游哥儿以外,其他三个孩子均被带回了陶府,没见着最小的外孙子,陶景又没忍住抱怨之语,问逢春如何不将游哥儿带返来,姜筠径直开口接招,天冷,孩儿小,冻不得,如果出了题目,你负的叛逆务么?
逢春抬起眼睛,笑意嘲弄:“又不是单我一人老了一岁,不是有你陪着的么。”
爆仗声声响,转眼就迎来了惠安三十三年。
午后,一场雪花漫漫洒落,嫤姐儿领着二弟弟轲哥儿,跑到院子里镇静地瞧望雪天,而屋子里,游哥儿宝宝正铺平着四肢,睡得非常苦涩,房内和缓如春,逢春支着下颌,满心的安静与柔嫩,又过未几时,姜筠披着一身雪花返来。
姜筠朝临窗的炕头望了一眼,温声笑道:“小家伙还睡着呢。”
但愿安然顺利吧,逢春在内心悄悄道。
游哥儿宝宝快满周岁了,近阵子已在摇摇摆晃地学走路,嫤姐儿这个大姐姐特别热情,每当小弟弟在学走步时,她就跟只老母鸡普通,满心关爱地庇护在一旁,絮干脆叨地逗小弟弟玩,至于晏哥儿这个大哥哥,他没兴趣领小弟弟盘跚学步,只不过,如果小弟弟顺着他的腿,往他身上爬时,已经七岁半的晏哥儿,会将小弟弟扛起来,抱着他略散会儿步,三岁多的轲哥儿见状,也有模学样地想抱弟弟,何如别人小个矮力弱,压根扛不起……肥嘟嘟的小弟弟,只能扁着嘴巴生闷气。
“甜粥咸粥都备有。”见逢春要起家,姜筠趁便拽了她一把,以后,姜筠又见逢春脑袋飘忽,左穿右穿也没把脚伸进鞋里,只得哈腰捡起被逢春踢来踢去的鞋子,顺手给她套穿上,另一只亦然。
“今儿不想逗他,只想逗你。”姜筠从背面环着逢春,笑着说道。
姜筠晓得这是还没睡足的后遗症,这会儿俄然醒来,怕是被饿醒的原因,姜筠揉了几下逢春的太阳穴,拉她从榻上站起家,声音暖和道:“走吧,去用饭。”此时正值傍晚晚膳时分,逢春醒的倒也算非常定时。
逢春悄悄‘哦’了一声,伸头往产房里探去,只见孟氏一脸痛苦地躺在床上,中间围站着四个稳婆,因孟氏是大龄有身,太医曾预估孩子怕是长不到足月,是以在孟氏有孕七个月后,长公主府就请来稳婆待用,若非早有筹办,孟氏大早晨的俄然要生,光去叫稳婆就要花上好半天工夫了。
待吃了七分饱时,逢春再不敢吃了,再接着吃下去,只怕肚子就该造反了,不过,颠末用饭说话的调度,逢春终究有了点精力量。
跟在姜夫人身掉队到产房的逢春,放目一瞧,只见高个子稳婆托抱着的小婴儿,乃是一个小小的男婴,哭声微小,有些不甚安康的模样,但这不是稳婆们惊惧发急的重点,令稳婆们乃至姜夫人、牛氏齐齐大惊失容的是,这个小小的男婴竟然只生了一只脚!
姜筠晓得逢春忙的是闲事,遂不再与她玩闹,自去抱小儿子玩不提。
姜二老爷立时大喜,大声笑道:“好好好。”
帮衬姜筠换好衣裳后,逢春哈腰去叠姜筠的官袍,才折好放平,腰间就多了一双手,逢春直起家子,偏头后望姜筠,笑道:“又闹甚么呢你,都换好衣服了,还不逗你儿子玩去,现在天暖了,衣裳穿的薄了,小东西翻身打滚利索着呢,快瞧去吧。”
两人有问又有答,直如平凡人家的浅显伉俪,过着平平而温馨的日子,姜筠笑了一笑,跟着逢春回屋里换衣裳,窗外雪花飘飘,姜筠低头瞅着身前的逢春,她正垂眼解着他的腰间玉带,脖颈微歪,姜筠在逢春脸上亲了一口,低声道:“本年快过完了,你又要老一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