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筠神采越听越黑,逢春忙转了话锋,又道:“幸亏,路遥知马力,日久见民气,我早就不疑你说的话了,时候固然是一把杀猪刀,但也是一个最好的见证者,这个世上,的确有很多负心汉,但也不乏痴恋人,唔,二爷,今后要再接再厉对我好啊。”
逢春伸手揉了揉姜筠的心口,弯眉笑道:“别气了罢……你想啊,我还是我爹的亲闺女呢,血脉相连,骨肉嫡亲,他都能把我当作物件卖了,我们两个非亲非故,你又是高门公子,我一个小小的庶女,哪敢苛求妄图你说的话。”
待到喜宴散时,逢春笑得脸也僵了,说得喉也干了。
内心泪奔归泪奔,董明皓提剑就上。
女大十八变,十年畴昔后,姜嫤从垂着双环髻的美丽小丫头,长成了一个明艳清雅的大女人,她的双生弟弟姜晏,却也长成了都城第一美女人,凡是姜晏骑马或漫步在街巷,必会引得满街的大女人和小媳妇围观,争相的给他抛香囊丢帕子,更有甚者另有丢头簪扔发钗的,被当大熊猫奇怪三次后,姜晏凡是再出门,要么乘车,要么只在早晨出没,他连戴……帷帽在街上行走,都能被人认出来。
这十年来,姜筠每次送给逢春的生辰礼品,都是成双成对,且一只礼品上会刻着‘天长地久’四字,另一只礼品上必会刻着‘永结同心’四字,每次都是这两句短话,这八个汉字,十年十次,无一例外。
逢春低声笑嗔道:“既是照着我的手指尺寸打的,必是适值合适的。”低头瞧着姜筠给本身戴上去,公然不松不紧方才好,逢春捏起那只大一些的玉指环,也给姜筠套了上去,一样的不松不紧,逢春举着戴戒指的右手,笑嘻嘻道,“这只玉戒指,我今后每天都会戴着,二爷,你也一起戴着吧。”
拜泛博群众大众所赐,才躲过大舅子一劫的董明皓,心中再度泪流满面,这个连毛还没长齐的小舅子,也不是个善茬喂,这个臭小子曾以一人之口,把六位文人才子怼了个哑口无言,他虽薄有才名,但论连诗对句,他也干不翻这个小子喂……
姜筠轻笑一声,乖乖去解第一只香囊,半晌后,朝逢春伸胳膊摊手,逢春放眼瞧去,只见姜筠的手掌心内,躺着两枚暗绿色的指环,逢春伸手拈过来,就着灯光细瞧,古玉温润,代价自不消说,逢春看得不是玉质吵嘴,而是在找字,半晌以后,逢春公然在玉指环内侧,找到了想看的东西。
搞甚么咧,屋子这么大,角落这么多,也不晓得姜筠到底放在了卧房、还是次间、抑或是在小书房,叫她到那里找去呀,逢春扫视屋子半天,决定先从她现在坐着的架子床找起,枕头下头,被褥之间,床头一格子一格子的柜匣,但是……都没有。
逢春可不想当‘狼来了’故事中三番两次被骗的村民,因而伸手戳向床里的一排香囊,颐指气使道:“那你去给我拿出来!”
姜筠掰开逢春的手掌,又笑道:“我见你戴戒指,一向喜好戴知名指,今儿这对戒指,此中一只,恰好是你知名指的尺寸,另一只是我的尺寸,今后,我们还一人戴一只,唔,这一回,你可没得挑了,我的那只刻的是天长地久,你的那只刻的是永结同心。”
数年来,两房比邻而居,有来有往,干系敦睦还是。
老国公佳耦均慈眉善目地喝茶发红包,在轮到岳父岳母时,岳父却朝他唰唰唰地飞眼刀,至于岳母的脸……董明皓不敢抬眼细瞧,能生出大舅子那样姣美的美女人,哪怕岳母已有了一些春秋,却还是美的惊心动魄,宝光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