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消过食,一行人前去洗温泉浴,逢春忍着抽搐的嘴角,她没法信赖,嘉宁长公主消化食品的光阴,竟然是靠和老驸马、姜箬、姜篱抹牌玩度过的,然后,长公主又让她仨自去泡浴,逢春当然猜到启事了,老驸马既也来了,人家俩必定是要洗鸳鸯浴滴。
因是早晨,嘉宁长公主已换了一身家常打扮,褪去白日的雍容华贵珠光宝气,显得也夷易近人了些,将面前的骨牌伸手一推,保养极好的脸上微浅笑道:“又不是黄牌了,干吗不算?”说着,叮咛身边的苏嬷嬷,“婉儿,数珠子。”
逢春一早晨底子没胡几把,柳嬷嬷又说逢春的牌运极好,嘉宁长公主忍不住嗤笑一声:“哎,这些小辈们可真败兴……”
“我竟不知,你二哥还给你派了任务?”逢春左臂挂着姜箬,右手熟稔地拉过姜篱,将两个小女人领到次间,在和缓的炕床上安设好,又叫人再沏两碗热茶来,“祖父祖母慈爱,谅解我们坐一天车辛苦,叫我们先来住处歇歇脚,我还想着,过会儿再去瞧你们,谁知你俩这会儿就跑了来?”
“母亲迩来身子可好?阿箬和阿篱可还听话?”姜大老爷坐在左下首,朝坐在上边的母亲笑道,“皇娘舅托我向您问好。”姜大老爷身后,站着恭敬而立的姜筠。
姜箬娇美的小脸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多打几圈就熟了。”
母子俩数日未见,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等姜筠能与逢春独处时,已经是半个时候以后的事了,两人回了清芙轩,姜筠装忙做样地遣丫头下去,然后一改淡定非常的神采,将逢春搂到怀里,就是一番孔殷的又亲又啃,好一会儿工夫后,姜筠摩挲着两瓣红嘟嘟的嘴唇,含笑低问:“这几日想我了没?”
逢春红了红脸,放柔声音:“实在,我也想二爷的。”只不过,她倒没想过半夜去找姜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