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挑选——撸起姜筠的袖子,在他手腕上留下两排牙印。
曹氏静了一静,再道:“木已成舟,再说也没用,得叫逢瑶必然节制好脾气,婆家可不像娘家安闲。”
逢瑶嫁的竟然是韩越?这,这也……忒难堪了吧。
逢春轻哼一声,嘴里嘀咕道:“一点都不晓得怜香惜玉。”
逢春悄悄哼了一声,调子慵懒道:“不消二爷特地交代,我都记取呢。”
陶老夫人接口道:“你性子和婉,你婆母脾气也好,倒算是顶好相处的婆媳了,总听你大伯母说,晏哥儿生得相称姣美,我老婆子到现在也不知,我这外曾孙子到底俊成了甚么模样?”
逢春挑了挑秀眉,笑道:“那二爷想我如何赔偿你?”
姜筠目光戏谑的一笑,说道:“走,出去吧。”谁知,两人才跨出寺庙大殿的门槛,劈面就看到一个熟人,恰是逢春前几天赋提过的吴氏,曾经的简大嫂子,只见她挽着妇人发髻,面庞安静,穿戴清雅,身后跟着一个婆子和两个丫头,逢春微微有些发楞之时,吴氏先是一惊,随后客气唤道,“陶mm本日也来进香?”
姜筠抚着逢春柔滑至极的肌肤,装模作样地顽笑道:“非老衲定力不敷,是小娘子生得实在标致,把我的魂儿魄儿都勾走了。”
“你已有儿有女,婆婆客气,夫婿宠嬖,也算是在婆家立住脚根了。”陶老夫人一脸欣喜的感慨,然后又悄悄感喟道,“你四哥自打丧了康氏,就一向离京在外,这都将近两年了,他另娶一房媳妇的事情,也该筹算起来了,给他去了信,他却说不焦急。”
姜筠轻笑一声:“有你这么个爱打盹的娘,他能不有样学样么?”
逢春想了一想,温声内疚道:“长公主抱着都不肯放手呢。”顿了一顿,又道,“就是这孩子非常贪睡,还特别温馨,除了尿了饿了哭两声,别的时候几近都不如何哭,叫太医们瞧过,太医都说晏哥儿没事。”
逢春闷声低语道:“她们两个都是不幸人。”
逢春又一起睡着折回嘉宁长公主府,待姜筠傍晚时下课一返来,逢春当即就和姜筠分享韩家之事,一边给姜筠脱内里的大氅,一边说道:“二爷,你晓得我今儿听到了甚么事么?”
这个话题的确难堪,却又不能不说,现在是先说给自家人晓得,渐渐的,还要奉告亲朋老友,逢瑶好歹是公府嫡女,她能出嫁的悄无声气么,该请的客人都得请,该办的喜宴都得办,一应的婚嫁步调,一步也不能少,与此对应的是,陶家只怕又要上都城的八卦头条了。
厚重的大氅才被脱去,逢春尚不及挂上衣架,已被姜筠推着压躺进床铺,逢春无语地翻翻白眼,攥拳去捶姜筠的胸膛:“你呀,如何一进屋就混闹?”
姜筠眉眼熟春道:“你懂的……”
姜筠低头亲了逢春一口,目光和顺道:“你明天中午没在家,我内心有点空落落的。”
逢春皱了皱眉,嘀咕一声:“你也不怕酒味儿熏着她。”然后自去净房沐浴,等她出来之时,嫤姐儿已被姜筠哄睡了,待姜筠洗漱过后,两人回卧房歇息,当然,歇息前是要聊会儿天的,逢春伏在姜筠怀里,低声感喟道,“也不晓得本来的简大嫂子如何样了?”
姜筠温声低笑道:“香山寺平静一些,求神拜佛贵在心诚,又不是香火鼎盛就必然好,好了,早些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