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出快意苑不久,嫤姐儿就嫌弟弟走得慢,嫌爹娘走得更慢,最后,往明萱堂去的路上,嫤姐儿足足折回了十六次,去催背面悠哉走路的爹妈快点。
逢春没好气地白姜筠一眼,然后一手拉住嫤姐儿,另一手抓住晏哥儿,将两只肉嘟嘟的小胖手交叠到一起,笑着鼓励晏哥儿:“晏哥儿,你和姐姐牵动手一起走。”又温声叮咛嫤姐儿,“嫤姐儿,弟弟走的慢,你别跑那么快,拉着弟弟稳稳的走。”逢春最后一手揽一只小肩膀,和声说道,“你们两个如果都乖乖听话,一会儿娘让你们拿水草逗鱼玩。”
逢春向韩氏、姜策各行一礼:“大哥,大嫂,告别了。”
“老婆与其他男人有私交,若五姑爷偏信一分,或起了狐疑,不啻于要了春丫头的性命。”陶老夫人的面庞已经衰老,微微入迷道,“幸亏,五姑爷没有信赖,也未坦白不提,他奉告了我,叫我查清此事,还逢春明净的名声。”
逢则寂静不语,就算他不问,陶老夫人只怕也会说给他听。
姜筠亲亲逢春的额头,声音暖和却态度果断:“你四哥结婚,我自会备上贺礼,你若想见他,我能够约他出来见,新年的初二之期,我也自会派人走一趟,归正,只要高氏在陶家一日,我们就一日不归去。”
逢春笑着吐槽道:“她能不熟谙么,三天两端去园子里看马玩呢。”嘉宁长公主府极大,从府内有一方小型跑马场就足以看出来,姜筠开初学骑马时,就是在府里练习的。
陶老夫人沉默很久,忽提及了连陶廉都未讲过的内心话:“那事出了以后,我找你大伯聊过一回,以后,祖母想了一夜,决定再给你嫡母一次机遇,她这回做的事,我不究查,也不罚她,我想看看,如果我不管着她,她都会干点甚么。”
姜策有些惊奇地看着姜筠:“二弟,你比来这是如何了?”之前竟给门房命令,将他岳母列为府中禁客,现在连他岳母的女儿也好似有深仇大恨普通。
与之相反的是,晏哥儿八次立足原地,朝爹妈伸手‘不想走路,要抱抱’,姜筠慈爹心肠,想抱儿子少走几步路,却叫逢春无情地制止。
姜筠搂着嫤姐儿笑道:“我们嫤姐儿真聪明,一眼就认出马来了。”
逢则微微挑眉:“都是五妹夫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