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走出两步,逢春只觉面前金光乱闪,而后脑袋一空,已不省人事。
姑嫂俩叙话没多久,碧巧已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补膳过来。
三天后,姜筠高烧不醒,姜夫人到底有了些春秋,身子垂垂有些扛不住了,姜大老爷一看不好,非常倔强地拖着老婆回屋安息去了,逢春顶着一对已经黑糊糊的眍眼,持续斗争在病床的第一线,韩氏看逢春一脸蕉萃倦怠相,低声劝道:“弟妹,你都几天没合眼了,也去隔壁歇歇吧。”
姜箬嘟了嘟嘴巴,一对儿秀眉微笼:“二哥早上虽只醒了一小会儿,可他仿佛不识得人了,不管是看爹娘,还是看大哥和我,都是一脸茫然和陌生,并且,他既不喊疼,也不说话,我觉着二哥仿佛不傻了……”她的傻二哥之前也病过,可这回醒过来的模样,跟之前都不一样。
逢春头晕脑胀,又浑身乏力,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待忆起本身的处境后,声音有力地问道:“晴雪,二爷如何样了?”
逢春温声道:“你们出去吧,二爷这里有我看着。”
姜箬非常懂事,晓得母亲忧心二哥,便主动请缨道:“娘,你在这里看着哥哥,我随太医去瞧嫂子,娘,你可别再哭了,细心把眼睛哭坏了。”自家二哥不测变成傻子后,每次不把稳摔了磕了,母亲公开里不晓得流过多少眼泪。
自家傻哥哥转危为安,姜箬心中实在欢畅,却也没忘昏迷畴昔的嫂子,见二哥这边风平事定,便又催冯太医去瞧逢春:“冯太医,我嫂子刚才起的急,晕厥畴昔了,您老也去给她瞧瞧。”
除了如厕和用饭,逢春几近没分开过姜筠的床前。
某日,姜夫人过来,见逢春本来粉扑扑的红苹果脸,几近熬成了放干的黄花菜,也劝她去好好睡一觉,逢春还是点头回绝,只低声道:“我既嫁了来,二爷便是我的依托,只要他能醒过来,我做甚么都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