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沉吟着笑道:“你想再开枝散叶,自是功德,不过,两个小孩子为甚么想要小mm……”
逢春看得悄悄感喟,却也做不了甚么,若姜筠还是之前的姜筠,她估计比沈氏还苦楚呢。
中午,返来探亲的两对姑爷姑奶奶,就留在福安堂用饭,共分两桌,以一架四折的绣梅兰竹菊的屏风隔开,女桌这边人多些,儿媳妇曹氏、施氏和几个孙辈媳妇都在坐,男桌那边人也很多,逢邦、逢林、逢谦以及曹氏的嫡长孙陶斌在坐相陪。
温热的呼吸扑在颈间,逢春觉着怪痒的,便伸手推他:“别拱我脖子,痒死了。”
姜筠考上秀才后,算是和姜筑站在了同一起跑线,府里的两位老爷一合计,干脆让二人变成了同窗兄弟,一起读书备考来岁的秋闱,姜筠遭遇大难以后,还能有此造化,姜夫民气里极是安抚,不过,自打儿子中了秀才以后,姜夫人发明小儿媳经常一脸疲累,不是没睡好的倦怠,作为过来人,姜夫人自能辨出那一脸能滴出水来的娇美模样,是夜糊口过分丰富的原因。
姜筠心头一动:“我胡说甚么了?”
又快到中秋佳节,姜筠挑了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领着标致老婆,拎着一双粉团似的后代,去定国公府探亲外加送节礼,好巧不巧的,逢瑶恰也在那日过来,颠末在清一庵三个月的劳改,外加陶老夫人的教诲和打单,逢瑶的确文静清秀了很多,想是看到老婆有所改好,这一日,韩越也跟着逢瑶同来,且,还带着他们一岁多的儿子栋哥儿。
逢春有些好笑地应道:“嗯?”低头瞥着被抓住的手腕,逢春笑嗔道,“可真是喝醉了,你拽着我,我如何给你解衣裳啊……”姜筠的脑筋里三分清楚七分胡涂,将逢春的手拉到脸边,悄悄贴摁在脸颊,似醉非醉的低喃道,“活着真好啊,能骑马,能喝酒,还能和你做伉俪生孩子,跟做梦似的……”
里里外外热烈到半下午,世人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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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囧了囧:“他们说的又不算。”
嫤姐儿捏着鼻子,蹙着一对细细弯弯的秀眉,嗓音嫩嫩的闷声道:“娘亲,爹爹好难闻啊,你把他洗洁净……”说罢,拉起一旁皱着面庞的晏哥儿,“弟弟,走啦,爹爹难闻,等娘把爹洗洁净,我们再来……”
待到了六月下旬,忠敬侯府的姜大老爷低调迎娶钦天监监正的侄女沈氏,沈氏生的如花似玉,但是年青斑斓的面庞上,仿佛胶着了一层死寂沉沉的气味,她的举止端庄有礼,精力灵魂却仿佛被抽走了普通。
姜筠特孩子气道:“就拱就拱。”
姜筠摸一把逢春的面庞,笑道:“读书测验再辛苦,也是男人们的事,你们女人家家的,只要管好家事照顾好孩子就行……”
叫两个奶妈领走两个娃娃,逢春叮咛丫环备热水和皂巾后,又悄悄给姜筠揉起太阳穴,温声笑道:“头可好些了?已经不如何晕了吧。”姜筠抱住逢春的腰,埋首在她怀里,声音懒懒道,“另有一点晕晕的余劲儿,姚铭、董临瑞那几个小子,挨着个的灌我……”
姜筠脑袋昏昏地躺在枕头上,又去捉握逢春的手,语声恍惚地撮要求:“你不准走,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