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娃娃本来被母亲叮咛了,不能大声吵爹爹睡觉,也不能伸手推爹爹叫他,晏哥儿还好,嫤姐儿却愁闷的抓耳挠腮,陡听母亲有了别的叮咛,嫤姐儿率先主动呼应,小腿儿一挪,已跑到炕床床尾,小腿一抬,已吭哧吭哧爬上了炕,顺手扯掉老爹的红色中袜,然后用小胖手在老爹的脚底板抠呀抠,晏哥儿站在原地没转动,在自个儿老姐翻爬上炕时,他严厉着小漂漂脸,伸爪子去抠老爹的咯吱窝。
姜筠嘴里嚼着一颗粉蒸糯米丸子,笑道:“大哥与我说过,他这辈子吃住最差的时候,就是在考乡试和会试时,那测验的号房特别小,睡着特别憋屈,得伸直着才睡的下,吃的更不消提了,别的吃食不好照顾,只能带干粮出来,一场考下来,就蕉萃肮脏的不可,三场考下来,一坐进肩舆就睡着了……”
逢春看得悄悄感喟,却也做不了甚么,若姜筠还是之前的姜筠,她估计比沈氏还苦楚呢。
姜筠这会儿脑筋痴钝,反应有些慢几拍,待明白过来老婆的意义后,当即就要撑臂坐起来,逢春忙笑嘎嘎的摁住他,一脸好笑道:“看来二爷没醉的一塌胡涂,好了,好了,从速睡吧,我不走,我陪你……”
逢春揉揉怀里的大脑袋,笑叹道:“幸亏二爷喝醉酒,只是喜好唠唠叨叨,你如果喝醉以后有吵架人的癖好,我可要遭大殃了,真是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姜筠抬起脸来,面色微有些不善,逢春扯扯他的耳朵,悄悄笑道,“热水备好了,快洗去吧,嗯……你身上这么难闻,还三番四次的警告我,不准分开,必然得陪着你,如果醒了见不着我,就会给我点色彩看看,唉,你喝醉一回,可真是不消停,都这个点了,我连饭还没吃上呢。”
逢春直接特长捂住姜筠叨叨个不断的嘴,连声拥戴道:“好好好,我半途也不溜走,你快点睡吧,别叨叨个不断了。”
被姜筠抱在怀里的嫤姐儿,也撅着屁股往外爬:“是啊,是啊,爹爹难闻,不要抱,香了再抱,爹爹臭臭……”逢春之前给女儿沐浴时,没少说她身上臭臭,现在,提及爹爹臭也是一嘴的溜。
姜筠趴在逢春怀里闷闷发笑:“……我今后再不喝多就是了。”他还真是没多大印象了。
在一儿一女的异化双抠之下,姜筠打着呵欠醒了过来,见状,逢春搁动手里的书,也走到炕床中间:“天都快黑了,酒醒了没?”姜筠含混着坐起家来,朝房顶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略醒了醒神后,姜筠拿眼瞪坐在炕床上的嫤姐儿,“你又扯爹爹的袜子了?”他一只脚还穿戴白袜,另一只脚上的袜子却不翼而飞,闺女又蹲坐在床尾,必定是这小丫头干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