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安排部属指导赵铮前去礼宾院,然后便仓促前去皇宫,去处皇兄请罪。本日的事情直接让他脸上无光,非常难堪。皇兄固然没有当场见怪,但内心必然肝火滔天,天晓得会是甚么雷霆风暴。
赵光义道:“皇兄,会不会李筠或者李重进的余党……”
“有人不循分啊,朕刚回到汴梁就行刺,是朕低估了他们。”
……
赵匡胤本就没放在心上,以是并不在乎,说道:“朕担忧的是汴梁城里有人兴风作浪。”
礼宾院就礼宾院吧,起码那边的前提不错,还是本国使臣的报酬,有人服侍的,日子会过的很舒心。赵铮固然重视到了赵光义话里有话,但没有多想,也底子无从想起。
赵二汗青形象不咋样,赵铮对他的品德也不放心,但现在为时过早。人家有皇弟的身份,又客客气气的,少不得要客气相待,赔上笑容。
“阿谁刺客呢?”赵光义小声问道。
他有点妒忌,妒忌赵铮和赵普,不过比拟之下,后者威胁明显更大。固然赵铮是……但他根底陋劣,还很年青,临时构成不了直接的威胁。赵普则不然,他但是皇兄倚重为亲信,是宰相储备人选。
“殿下也是为官家的安危着想,何错之有?”赵普不失时机地打个圆场。
赵匡胤霸气自傲,赵普机灵勇敢,君臣一唱一和便将一场危急消弭于无形当中。
“都虞侯殿下见笑了,下官还真是……”赵铮笑了笑,略微有些难堪,之前如何没想到这一茬,也没有个筹办。
赵光义道:“皇兄,恕臣弟直言,防人之心不成无,固然五郎接连几次护驾,但是他身上的疑点毕竟没法消弭啊!”
“那让何人卖力呢?楚昭辅合适吗?”赵普小声问道。
“皇兄,我……”
赵匡胤回了皇宫,百官也各自散去,赵铮却面对一个无家可归的窘境。他本来就是孤身一人,之前在定力院削发的,底子没有府邸,更没有亲人,现在突然回归竟不知去那里。
比及祭奠典礼结束,已经是过了未时,折腾一天了,又因为一场提心吊胆的刺杀,统统人都怠倦不已。是以既定打算中的朝贺与赐宴都临时打消,改在次日论功行赏以后再停止。
赵光义本来敢想主动请缨,赵匡胤却道:“本日五郎以官帽挡箭,很不趁手啊,看来得给他换成刀剑。”
好久,赵光义低声道:“皇兄,请恕臣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五郎本日虽护驾有功,但未免有偶合的怀疑……定力院之事本就另有疑问之处,会不会和他有关呢?”
赵光义和赵普都没有说话,他们都清楚,赵铮很有本领,也恰是是以赵匡胤才格外看重。不然即便是……也不至于在本日的场合下,让他入太庙参谒,可惜出了不对,哪怕护驾有功也错过了一次好机遇。
赵光义笑道:“那里?在潞州和金陵,你立了大功,本日更是救驾有功……赐你一所宅邸是必定的,前些日子皇兄已经叮咛了。我为你在汴河旁寻了个宅院,是前朝一名节度使的,只是有的处统统所破坏,工部比来事件多,尚未补葺完,且先委曲你住在礼宾院如何?”
“有能够,但……”赵匡胤道:“朕担忧的是另有其人。”
“不能大张旗鼓,我们可不能中了宵小的奸计,不过也不能让他们清闲。”赵匡胤沉吟道:“还是得查,暗中清查!”
“那里的话,当得起,我们……”话到嘴边,赵光义认识到甚么,旋即呵呵一笑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