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内里一阵短促的脚步声,文氏霍的挥头,便见自打生来也从未踏足过她院子的唐牧已经进了屋子,正在门上站着。她赶紧站起来,捏着帕子唤了声:“二叔!”
韩覃觉得唐牧要戳穿本身,屏息等了半晌,就听唐牧说道:“那笔银子在福建被兑成了宝钞,但宝钞现在贬值的短长,兑出的银子成色亦越来越差。儿子想着即早将它兑出来,置成地步庄产,替娇娇生息些嫁奁出来。”
唐老夫人顿了好久,挥了挥手道:“今晚各自回房用饭吧,叫品婷几个也不必过这院子来,我有些不舒畅,要提早睡觉。”
韩覃点头道:“未曾。”
见唐逸柱着根棍子走来,品殊先就扔了花儿扑了上来,嚷叫道:“我竟有几月未曾见过阿难哥哥了。”
栖凤居中,唐逸才叫几个丫头们肘捉着放趴幸亏东厢的炕上,取了只软枕撑腰趴着,便见母亲文氏掀起帘子一阵风一样扑了出去,出去随即咬牙切齿道:“阿难,你爹怕是要叫唐牧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