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香炉中淡香森森,随轻风缓缓满盈了整间书房。
他见韩覃行来,抱拳叫了声小姑母,待韩覃应过要走时,忽而又欲笑不笑的轻声问道:“小姑母,要不要去籍楼拿两本书看?”
再有绮之,原是唐老夫人房中的二等丫环,个子高挑身形瘦俏,人有些沉默寡言,亦不爱争功抢风头,到现在为之还没有露过性子出来。夏奴当是最不该思疑的一个,她个子中等身形略胖,爱吃爱笑,看模样非常宽怀。
这么说如了的眼线果然在这几个丫环当中?
唐老夫人连连称好,扣问过韩覃的胃口爱好,专拣了些龙须糕糖油糕之类的甜食,叮咛厨房去备点心,等韩覃走的时候叫她上面的丫环们带走。
唐老夫人公然听了就皱眉头:“现在花期眼看就要褪,她病才初愈不说好好养一养等身材好了早些出嫁,好好的又治甚么胭脂,不准!”
这些小女人们凡是过了东风,按规仪皆要在唐老夫人院中用饭。
韩覃到窗前掰了掰窗棱见打不开,转头问赵嬷嬷:“这里可有人居住过?”
代云回道:“听闻另有京师国子监的五经博士乐大人一起用饭。”
韩覃捏着小拳管在书案上敲了又敲,毕竟仍然担忧柏舟的安然,在与无形的仇敌心机上的斗争中先就败下阵来,担忧是如了的眼线还未看到纸条,又见日头已经偏西,院门上问玉已经来请,遂将那张纸条仍压在镇石下,出门叮咛两个小丫头道:“不必清算书房,我来还要持续练字。”
唐老夫人连连点头,又叮咛代云道:“叫厨房多备两个好菜送去,就说是我送的。”
唐牧揽过韩覃的肩膀,将她抱起在怀中坐到太师椅上,干脆圈着她的手,一笔笔来教她那些写错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