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倾颜可贵红脸,避开了他的视野,声如蚊讷隧道,“不提便不提,你还是早些归去吧。”
“妇人生孩子如果胎位不正很轻易一尸两命,我用按摩伎俩帮她改正胎位,胎位对了才好生孩子。接生的活还是她带来的婆子干。”提及她的针灸按摩术,左倾颜耐烦地解释起来。
“你可算来了。”
“可方才我清楚看到左大夫为那糙汉施针,引火下行刺的是足掌穴位,又不是隐私之处,信赖左大夫不会回绝的吧。并且,我本日是一大早特地过来,拿了左大夫的医号。”
真是……
左倾颜天恐怕痒,差点就失声惊叫了出来,死死地咬住下颚,恼羞成怒伸手打他。
笛吹雪忍不住轻嗤,语气降落在旁道,“你是男人,若要针灸的话,天然是由鄙人替你行针。”
左倾颜担忧的心总算放下,伸了个懒腰正想绕过他坐到劈面的靠椅上,却被他拽出了手,巧劲一扯,跌坐在他怀里。
就如先前决计诽谤肇事的糙汉,就是冲着大蜜斯来的。
“不准再挠我!”她恶狠狠地警告。
他闻言惊奇,“你个没生过孩子的小女人,还帮人家接生不成?”
此人竟跑到大庭广众之下来,半点也怕落下一个欺君之罪!
听得这话,祁烬紧蹙的剑眉终究松了些。
他当真不怕被齐王趁机参一个欺君之罪?
脉沉有力,那里有半点病象,最多也就有些虚火过旺。
左倾颜俏目睨了他一眼。
祁烬笑了笑,“祁晧被齐王保出来了,昨日林锦带着林诩风去过齐王府,我担忧祁晧被人调拨几句,又来肇事。”
背面列队的百姓听到左倾颜不急着行针赚银子,却留下帮他们先行义诊,心中多少有些打动,看着她的眼神也多了一抹恭敬。
左倾颜听这颇带孩子气的说法,就忍不住想气气他,“医馆是我的心血,就跟我怀胎十月生出的孩儿一样,你又不是我甚么人,哦,差点忘了,你是我兄……”
“他仁心仁德,我倒是心机肮脏?”祁烬公然面色骤沉,眸底浮上一扼杀气,“左倾颜,你可知那笛吹雪是从哪来的,家里是做甚么的?”
“又闹甚么,明天是医馆开张第一日,我都快忙死了。”
祁烬闻谈笑容不改,“针灸刺穴的话,我只信赖左大夫。”
“你胆量真是越来越大,埋伏在烬王府四周的人都死了?”
还是说,外头的传言底子是有人歹意辟谣的。
“既是操纵,常日里别与他走得太近。”祁烬缓下口气,拉着她的葇荑低语,“笛吹雪与天陵笛家有关。”
“好,我等你。”
她莲步轻移,手里还拿着一条红色的帕子擦拭着干洗净的手。
祁烬支起手肘,好暇以整瞅着她。
这传闻中娇纵放肆的定国侯府大蜜斯莫非是换了人?
左倾颜惊奇,“本来人群里帮着我说话的都是你的人。”
闹得她忍不住咧嘴笑,逃似的想抽回击。
祁烬在针灸房里一向比及大中午,义诊号都看完了,才再次见到左倾颜的人。
“本来是他啊。”左倾颜想起早上肇事的糙汉,拧眉一拧。
“你是说阿谁笛家?”
左倾颜揉了揉太阳穴,终究让步,“你想要我替你刺穴也行,出来里间等着吧,我这儿另有很多义诊的人等着。”
“特别是阿谁瘦竹竿似的短折大夫。”
“笛大哥医者仁心,他也是不幸这些城南的贫苦百姓,没有你想的这般肮脏心机。”
“左大夫帮我看看吧,我到底是不是害了相思病?”
左倾颜忍不住拧眉,“我与他合作开医馆为人治病挣钱,所谋不过是他现有的名誉,又不是要与他订婚,我何必管他从那里来,家里又是甚么谋生。”
祁烬眼底闪过不甘,见她手心轻颤,用心肠按着她的手蹭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