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晓得就好。不过你也不必悲观,皇上信不过齐王,等我们替他处理了定国侯这个亲信大患,西境安凌军便是我们囊中之物。”
前一秒还斜倚着门框的人,快速呈现在他榻前,伤害的眼眸扫过他的膝盖。
听了这话,林诩风眼底阴霾散去,“父亲说得对,身有残疾不能入仕,却可觉得将。到时候我们父子一文一武,看谁还敢不把我们林家放在眼里。”
林锦却嘲笑一声,“你想得太简朴了。”
林锦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家年青一辈当中,你的性子是最像我的,你要记着,办大事的时候,最忌讳心慈手软,妇人之仁,就像你二弟那样的,毕竟难成气候。”
“你可曾亲身过目?与定国侯在书院时的笔迹比对过了吗?”
林锦笑了笑。
林锦嘲笑,“当初对左兆熙下毒的莫非是你吗?”
武义候刚把叶老太君扶进马车,就被身后的祁烬叫住。
叶轻眉梢一松,勾唇嗤道,“烬王殿下威名赫赫,何必屈尊到我这小庙来,你看,我院里的人都让你给吓坏了?”
祁烬眸色一锐。
林诩风想起祁烬不择手腕的歪曲,胸口被他一脚踹中的伤又模糊作痛,眉间平增一抹狰狞,“那我们该如何办?”
“军中主持军务的是谁?”
“本殿看你伤势不轻,最好不要自讨苦吃。”
叶轻脸皮一抖,“烬王殿下,你是来探病的吧,如此对待将来王妃的仇人,不当吧。”
“烬王殿下有何指教?”
听到婢女关门拜别。
沉默的空档,林锦没有接茶,用钳子拨动几欲燃烧的龙涎香,闲话家常似的问道,“聘礼的事,筹办得如何了?”
他将侍从送出去的热茶斟满杯盏,“父亲请用。”
武义候搀扶和叶老太君走出宫门已是晌午过后。
叶轻桃花眼轻眨,“也没甚么了,约莫就是烬王殿下与令妹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之类的……嘶……”
深吸了几口,方觉心神渐定,“琼丹的事,与你无关吧?”
叶轻挑眉,正欲辩驳,却见他端倪间犹似淬了寒霜。
……
“像前次那样,将毒药往我们府上一塞,最后哑巴吃黄连的,不还是我们?”
“以是你便当街纵马,想趁机废了她?”
叶轻内心清楚,若不是本日他救了左倾颜,这位主子可不会这么好说话。
齐王这把刀若能用好了,说不能给祁烬致命一击!
婢女受了惊吓,一脸难堪地看着叶轻,“至公子,烬王殿下他……”
“左倾颜实在是碍事,不过纵马之事还是过分仓促了,是儿子思虑不周。”
祁烬一顿,后背挺得笔挺,抬步走出房门。
他沉默半晌,从枕下摸出那支银钗,随便朝他掷去,“看在你情场得志的份上,还你了。”
叶轻垂眸掩去闪动的眸光,“那当然,接下来每隔几日,她会亲身上门为我施针治腿,直到我伤势病愈。”
叶轻将护膝拆下,从中取出一卷小纸递给祁烬。
“比对过了,我与左兆桁同窗五载,他的笔迹我再熟谙不过了。父亲大可放心。”
林锦端倪微垂,手指之下香气四溢。
祁烬寂然拱手,目光也不似平常那般清洌冰冷,拒人于千里以外。
入了武义候府,径直朝着叶轻地点院落走去。
“那日在山茶别院,你顺走了甚么东西,交出来。”
“大、至公子,烬王殿下来了!”
武义候倒也不客气,“能得烬王殿下的情面实在不易,老头子就厚着脸皮认下了。”
“父亲,儿子如何能够碰北戎人的东西?”林诩风道,“祁皓那混不吝歪门正道多的是,谁晓得他从哪弄来的,就算被祁烬查出来,也与我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