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还斜倚着门框的人,快速呈现在他榻前,伤害的眼眸扫过他的膝盖。
“甚么东西?”叶轻一脸迷惑。
只见林锦抚着髯毛,面上掠过阴沉狠厉之色,“祁皓不能留。”
骄阳当空,两人却只觉背脊发凉,仿佛还没有从乾政殿的步步惊心中安然抽身。
林锦端倪微垂,手指之下香气四溢。
固然有能够会获咎齐王,可琼丹之事事关北戎皇室,是皇上的忌讳,林家决不能沾边!
“你先出去吧。我与烬王殿下有话要说。”
“人现在在祁烬手里,死了天然是找祁烬,关我们甚么事?”
寒潭似的眼刹时将他倒映了出来,“她亲口与你说的?”
“本日之事算本殿欠武义候府一小我情,来日如有需求,侯爷固然差人到烬王府讨要。”
叶轻桃花眼轻眨,“也没甚么了,约莫就是烬王殿下与令妹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之类的……嘶……”
乍一转头,就见祁烬斜倚着门梁,目光寒凉瞅着他。
话落,他在武义候惊奇的目光中翻身上马,徐行跟在叶家马车前面。
“像前次那样,将毒药往我们府上一塞,最后哑巴吃黄连的,不还是我们?”
林锦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家年青一辈当中,你的性子是最像我的,你要记着,办大事的时候,最忌讳心慈手软,妇人之仁,就像你二弟那样的,毕竟难成气候。”
林诩风想起祁烬不择手腕的歪曲,胸口被他一脚踹中的伤又模糊作痛,眉间平增一抹狰狞,“那我们该如何办?”
入了武义候府,径直朝着叶轻地点院落走去。
他坐到主位上,见林诩风蹙眉,才道,“本日齐王就不断地表示祁皓,让他把琼丹和长绒絮都推到我们身上,你没瞥见吗?”
“侯爷且慢。”
武义候搀扶和叶老太君走出宫门已是晌午过后。
他点头应下,又道,“袁成宇说,左倾颜仿佛对他起了狐疑,返来这些光阴也没有详问他西境之事,只一心扑在城南医馆上,每天忙得不成开交。可他总感觉有人在监督他。”
“军中主持军务的是谁?”
书房内,林锦抬手打了个火折子,将香盒里的龙涎香点上。
林锦笑了笑。
婢女受了惊吓,一脸难堪地看着叶轻,“至公子,烬王殿下他……”
“本殿还想过府看望一下叶至公子,还请侯爷先行。”
武义候倒也不客气,“能得烬王殿下的情面实在不易,老头子就厚着脸皮认下了。”
深吸了几口,方觉心神渐定,“琼丹的事,与你无关吧?”
听了这话,林诩风眼底阴霾散去,“父亲说得对,身有残疾不能入仕,却可觉得将。到时候我们父子一文一武,看谁还敢不把我们林家放在眼里。”
“但是,那些琼丹确切不是我们的……”
“滋”一声响,龙涎香回声燃烧。
“大、至公子,烬王殿下来了!”
“你晓得就好。不过你也不必悲观,皇上信不过齐王,等我们替他处理了定国侯这个亲信大患,西境安凌军便是我们囊中之物。”
祁烬抬手接过,用衣袖擦拭了一遍又一遍,慎重放进袖间锦袋。这才抬眸看他,“你方才的话是甚么意义?”
“左倾颜实在是碍事,不过纵马之事还是过分仓促了,是儿子思虑不周。”
“父亲,儿子如何能够碰北戎人的东西?”林诩风道,“祁皓那混不吝歪门正道多的是,谁晓得他从哪弄来的,就算被祁烬查出来,也与我们无关。”
……
“今早才收到的,左兆桁确切受伤了,不过安凌军中非常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