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算起来,还是他比较划算些。
一向都晓得左倾颜聪明,当初在城南医馆,她敢向他建言敲登闻鼓,恰是因为她一眼认出那些品格上乘的北境琼丹与北戎皇室有关,晓得皇上定不会不管。
叶轻却不觉得意,“这些年,你下的号令我哪一件没有办好,前次那支银钗又没有刻你的名字,本日你们前来也未曾提早知会,凭甚么就说我是用心的?”
他埋没了这么多年,第二次从心底生出一抹难以掌控的危急感。而第一个将他全然看破的人,恰是祁烬。
叶轻慵懒地抬眼,“烬王殿下这是何意,我如何听不明白?”
叶轻没推测他问得这么直接,顿时一哑,竟不知该如何答复。
“你是用心的?”
祁烬发觉到他眼底的反意和背叛,眉梢轻挑,语中不辩喜怒,“听这语气,你是真不想留在七星台了?”
左倾颜拎起药箱与平常般为他扎针,书房内喧闹无声。
左倾颜从怀中拿出一叠信纸放到案上,纤指轻按,缓缓推到叶轻跟前。
但是,她这份聪明若用错了处所,那真是费事了......
再次闻声响声,她连药箱也充公拾,回身快步出了房门。
不一会儿,书厨以后再次传来轻叩声。
将冰冷的双手往腹间拢了拢,一派云淡风轻起家,仿佛只是谈成了一桩浅显买卖。
听到如许的好动静,叶轻眉梢渐缓,转眼间规复到平常那文质彬彬的模样。
左倾颜捻针的手一抖,叶轻骤觉脚上刺痛,心中了然。
“请叶至公子坐好,我为你施针,若无不测,明天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