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老侯爷一手拄着拐杖,在总管袁野的搀扶下走进祠堂,就见兄妹三人之间氛围极其压抑,剑拔弩张。
家祠中世人顿时诧然,站在这里的,除了老侯爷身边的袁野,就只要虫草是下人。
左倾月眼眶通红,脸上还挂着泪花,小声抽泣着。见了他,第一个起家,规端方矩地行了礼,怯声说道,“祖父,二哥哥他真的偶然冲犯母亲。”
“站住!”
“不肖子孙!在家祠出言不逊,借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热诚生母,还敢砌词抵赖,顾摆布而言他!”
左兆熙吃紧开口,“祖父,月儿身子未愈,还对峙着亲身过来给倾颜报歉,我刚好撞见,就陪着她一同过来了。没想到几句话说得不入耳,又惹倾颜生了气,是我的错,我情愿在此跪上三日,求祖父允准。”
老侯爷瞥了他一眼,褶皱的脸面无神采,“你说了甚么话,让老头子也听听看,到底有多不入耳。”
老侯爷手里的拐杖突然挥了出去,砰一声打在左兆熙背上!
“我、我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
“让他本身说!”老侯爷虎目一扫,左倾月顿时噤声。
她心中气血翻涌,倒是狠狠地咽了归去,恭声施礼,“拜见老侯爷,贱妾承蒙老侯爷信赖,有幸执掌定国侯府中馈,已是感激不尽,那里还敢肖想正妻之位,请老侯爷明鉴!”
“你竟敢骗我!”左兆熙咬牙怒道。
他的话实在也说出了她的心声。庶女这身份就如同一个污点,不管她琴棋书画有多超卓,天陵城里的贵女看了她都要叹一声,可惜是个庶女…
“冥顽不灵!”老侯爷顿时一声暴喝,“来人,请家法!”
虫草将大门紧闭,左倾颜没有任何踌躇,一把扯下衣衿,刺目而含混的青紫陈迹露了出来,从脖颈伸展到胸口之上,密密麻麻。
殷氏面如蜡色点头,目光紧盯着左倾颜,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到底如何回事!”
“姨娘!你又何必——”
左倾颜神采淡然地看着他,这一击之下,他的肋骨起码断了三根。
老侯爷没有吭声,径直走到一众牌位之前,在袁野手中接过三根香火,恭敬地行了祭拜之礼,目光才落在左倾颜兄妹身上。
“二哥哥别说话了......”左倾月上前扶住他,劝他的声音细如蚊呐。
她看向左倾颜,“大蜜斯,我于你这般韶华时,便心慕贺郎,更敬佩巾帼不让须眉的慕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