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倾颜讽声赞着，眸色却蓦地一厉，“可若无证据，我又岂会冒然指责你？”
“祖父，我们是冤枉的！”左倾月嘶声哭喊，却无济于事。
她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祖父贤明，倾颜纵是一死，也不会任人摆布，更不会给定国侯府蒙羞！”
左倾颜点头，祖父公然是这个家里最体味她的人，若真让人欺负了去，她又岂会忍气吞声到现在，只拒了林家婚事便算了？
“是林染风！”
殷氏和左倾月见到那张脸，皆是一惊。
定国老侯爷顿时黑着脸厉喝，“来人，将殷氏和二蜜斯带回各自屋里，禁足一月，不得出府半步！”
“祖父，您不是怕了林相吧！”
虫草将袖中写得密密麻麻的两页纸掏了出来，递到老侯爷手中。
老侯爷目光快速掠过那些笔迹和指模，扬手扔到殷氏面前，面色黑沉，“殷氏，你有何话要说？”
信中详细供述了殷恬恬是从那边买了烈性药，又是如何放进左倾颜的甜酒中。
“站住！”老侯爷厉喝一声，他疾步往外的脚步才停了下来。
早晓得前两日就不该让她晓得那么多事！
更甚之，殷恬恬下药的毒计早在上个月便奉告了殷氏，殷氏未曾明着承诺帮她，却也没有禁止。
“啧啧，姨娘这张利嘴和这份沉着，真叫本蜜斯大开眼界啊。”
左倾颜本来还算安静的心出现了怒意，眼睛渐渐红了起来，眼角闪出泪光。
袁野闻声入内，将两人毕恭毕敬的请了出去。
“闭嘴，滚归去跪好！”老侯爷嗤了一声，目光落到左倾颜身上，沉声问道，“以是，他最后也没有得逞，对吗？”
本日一番折腾，她想确认的答案，终究有了成果。
左倾月脑中突然炸开，“我没有！我不晓得！我不过是从娘亲那——”
“既如此，你身上那些陈迹如何得来？”老侯爷眯着眼睛，仿佛在辩白她言语中有几分实在性。
事到现在，证物确实，她还敢为殷氏回嘴！
殷氏默了默，哽咽着道，“孰是孰非我不便多言，大蜜斯长大了，心机也多了，贱妾人微言轻，实在猜度不来。但也请大蜜斯不要将本身与殷大蜜斯的爱憎转嫁到我的身上。”
“这是烬王殿下差人送来的供词。蜜斯怕老侯爷不信，便悄悄命奴婢把人也带过来了。”
左倾颜讽笑，“听你这意义，是感觉殷恬恬无辜不幸，倒是我心机恶毒害了她？”
“姨娘，那不过是殷恬恬的毒计，你定是曾苦劝过她的，对吧？”
“他见我刚醒来神态不清，欲对我行不轨之事，我叱责他，他却口口声声说皇后她们快过来了，让我万事都听他的。”
此话如同惊雷，将在场之人都惊住了。
殷氏苦笑，却杜口不言。
左倾颜看着这一幕，几度忍不住想为她拿捏民气进退得宜的手腕鼓掌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