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信,你身为户部侍郎,北境瘟疫,叶淮送来的求援信理应落在你手里,由你上达天听,可你为何知情不报!?”
众臣纷繁跪下请命,“恳请皇高低旨赈灾,救北境百姓于水火!”
见天子沉默不语,似在考虑,左兆桁悠悠开口,“皇上,当前最紧急的不是究查殷尚书渎职,而是北境十万孔殷的疫病该如何节制。”
闻言,祁烬拱手一拜,口中掷地有声。
众臣见他这副模样,不由暗自点头感喟。
幸亏......
殿下死寂般沉默。
“殷尚书,这是如何回事!”
祁衡抖了抖,下颌紧绷,久久不敢出声。
又想起他昨夜放走了齐王和忠勇侯这两个亲信大患,内心的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天子的脸早已黑如锅底。
他予以信重的嫡子,如何就这点出息!
“父皇!”祁烬在天子暴怒之前俄然开口。
唯有祁烬的声音淡淡响起,“听闻尉迟侍郎嫡次子与齐王世子祁晧,从小到大,干系好得形影不离,祁晧曾经招认,前几日大闹城南医馆,尉迟公子也是虎伥。想来,尉迟侍郎与齐王的干系,也很不普通吧,你当真不知齐王贪墨赈灾款?”
天子闻言,反倒冷冷扫了他一眼。
闻言,天子面色沉了又沉。
殿中很多朝臣也恭声拥戴,“衡王殿下已是成年,由他亲往北境,出任赈灾使,足以代表皇上的爱民之心!”
不但出了个馊主张,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就连户部本职的差事都办不好!
殷岐何其灵敏,感遭到天子看他的眼神多了一抹思疑,顿时神采骤变,扬襟跪下,“皇上明鉴啊…老臣的确不知尉迟信如此胆小包天!凡是有一点风声暴露来,老臣毫不成能坐视不睬,任由北境出事不闻不问啊!”
但是,皇室中人,谁情愿去?
幸亏!
大庭广众下这般犯怂,如何继任储君之位!?
平静如殷岐,也是神采一白。
“祁衡,你可想清楚了!”天子的眼神里尽是森寒警告。
尉迟信肩膀瑟缩,不敢辩驳半句,颤颤巍巍垂眸告饶,“齐王逆贼其心可诛,臣实在是受他蒙蔽,求皇上开恩啊!!”
东陵,危矣!
去了北境瘟疫之地,如果不慎丢了性命,要储君之位另有个屁用!?
世人下认识看向祁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