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仿佛并不在府中,林诩风正搂着低声抽泣的沈氏,轻声安抚。
“左倾颜,你二哥夜闯相府骚扰相府女眷,你还敢如此张狂!”林诩风面色黑沉,不给这小丫头点色彩瞧瞧,她怕是不晓得天高地厚。
厅的另一边左兆熙双手被反绑,腰杆却挺得笔挺,一脸倨傲扬着脑袋大声道,“我没有做过的事就没有做过!”
早间盯着侯府的人来报,这事传回侯府不久,袁野就仓促请了大夫,此番上门的是左倾颜,可见老侯爷是真被气得不轻。
饶是林诩风的心性也受不了他,忿然上前一脚将他踹倒,“来人,把他这张贱嘴给我堵了!”
“……”撸起袖子筹办干架的凛羽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
左倾颜一行人带着礼品来到相府门前,就被人毕恭毕敬地迎了出来。
林染风脸上顿时赤色全无。
“来人,把左兆熙带下去,送官府!”
正厅中氛围有些凝重。
她站到他身前面露担忧,拿出锦帕为他擦拭破了皮的嘴唇,眼角还带了水光,“二哥!他们竟将你打成如许?”
“前几日不是才讽刺本蜜斯贪慕虚荣爬了三殿下的床?今儿个这番惺惺作态意欲何为?”
“就算真是我二哥闯了祸,也万不该以我的婚事作赔。林至公子如此作为,倒是要叫人曲解,你林家是记恨我前几日拒亲,才不吝捐躯林少夫人清誉,诬赖我二哥,企图逼我就范。”
左倾颜一身红衣如火般鲜艳明丽,步入正厅带来一室姹然。
一个清脆的声音带着冷冽从门口传来。
她冷着眼又笑,“我二哥说你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哪个字说错了?你敢不敢替本身辩白一番!”
沈氏浑身一颤,却被身边的林诩风用力搂住,因为气愤,他的手掌紧紧扣住她柔弱的肩膀。
林染风脸上的伤还未病愈,顶着个熊猫眼,笑起来甚是风趣。
林染风似是被她安静的疏离冷到了,脚步微滞,左倾颜已经从他身侧超出,疾步迈向正厅。
左兆熙转头见到来人,嘴角忍不住咧开。
“凛羽,把礼品都丢到门外去!”
“……”
左倾颜抬眸看了他一眼,“林染风,你贱不贱?”
“这……敢问林至公子的意义是?”左倾颜敛去眼底的冷意,抬眸已是一脸无措。
左倾颜抬眼朝他看去,俄然笑了笑。
林诩风夺目的眸子落到左倾颜脸上,听二弟那般说法,还觉得左倾颜有甚么不一样,本日一瞧,不还是个色厉内荏的娇纵蜜斯?
刺耳的话刺耳至极,沈氏羞愤得满面通红,捂着脸嚎啕大哭。
左兆熙,“……”
“依我看,左二公子不如先留在相府小住几日,待两家婚事定下,二公子再回府也不迟。届时,信赖二公子定也不会再对外说些有损姻亲名誉的话来。我的发起,大蜜斯感觉如何?”
俄然,他顿觉锁骨下一阵锋利刺痛,低头时银光自左倾颜手内心闪过。
“我看谁敢!”
毫不避讳的话说出来,全部正厅氛围突然呆滞。
“可不像你们林家,一个个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就连林家的宗妇,也是大话连篇,张嘴就来!也不照照镜子看看本身是甚么姿色,冒昧你?你不要脸面老子还要呢!”
“我念及你与二弟青梅竹马,两家又将结秦晋之好,不欲究查。可这事说出去又有损夫人清誉……”他冒充义考了一番。
林诩风目睹左兆熙并无非常,面色微松,开口道,“左大蜜斯来得恰好,贵府二公半夜探相府,对我夫人脱手动脚,被我二弟撞见以后,又口出恶言欺侮林家。这事儿你说该如何办吧!”
还是虫草熟谙她家大蜜斯不按套路出牌的风俗,拎着礼品就往外走,凛羽这才讪然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