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凛羽的眼神刹时多了几分怜悯。
这到底是谁家的保护?
又想起方才天枢看凛羽的眼神,俄然睁大了眼睛。
天权顿时一噎,莫非主子还没奉告摇妹,或者凛羽还未提亲?
感受的身侧多了一股冷冽的气味,祁烬不紧不慢的声音紧跟着传来,“都坐着闲谈甚么?”
世人不由看向祁烬。
还没比及祁烬开口,天枢却主动转开了话题,“别理那两个醉鬼,整天胡言乱语。”
摇光酒喝得猛了些,此时脸颊微微泛红,看起来鲜艳非常,“可朱紫多,我们来玩点不一样的行酒令吧。”
一帮人默契实足地起哄,天权只得将藏在身后树杈上的数十个酒壶都一股脑交出来,“我带过来的就这些了啊,喝完可就没了。”
左倾颜强撑着笑容点头,抬步欲走。
祁烬心下了然,倒是没有再加油添醋,只是左倾颜却一脸茫然,看向天枢的时候,目光不自发地掠过祁烬的位置。
摇光手一抬,“主子先来吧?”
摇光督见祁烬冷如寒潭的眸子,刹时就悔怨了今晚的发起。
世人不约而同看向祁烬,连左倾颜也等着他开口,一双美眸翘首以盼。他只得伸出苗条的手握住酒壶,悄悄一转,酒壶晃了几圈,竟指向叶轻的方向。
又是叶轻!
开阳拥戴道,“说得也是,就该让四哥尽尽地主之谊。”
被那掌心炽热的温度包裹住,她浑身一僵,愣在原地。
树上三人一跃而下,凑成了一圈。
洁净利索,连半个眼神都没留给自家蜜斯。
几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到祁烬苗条的手上,闲暇的氛围俄然呆滞。
与之前分歧,叶轻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期盼。
摇光朝他们招手,“都下来下来,围成圈。”
话落回身就走。
凭着激烈的求生欲,他不敢多言,只冷静看着左倾颜,等着主子开口把他捞走。
月挂中天,酒香正浓。
摇光将一个空酒壶平放在地上,“围成一圈轮番转动这个酒壶,转后壶嘴对着谁,谁就说一句诗词,诗词内里必须含有转动听名字中的一个字,说不出来就罚酒。”
天枢俄然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这点酒算甚么,乖,边上坐着。”
左倾颜身形一僵,眼角瞄到红色的身影走近,摇光从善如流让出左倾颜中间的位置,“主子,快坐这儿。”
“用不着。”
这诗听着都晓得是好诗无疑,可却没人敢鼓掌扫兴。
天权不觉得意答,“我们正给摇妹道贺呢。”
开阳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凛羽,你这就不敷意义了啊,也不晓得主动点。”
他豪气干云把手伸向摇光的酒壶,“来,我替你干了。”
不该该啊……
叶轻满腹学问,诗词自是不在话下。
定是祁烬说了甚么,才叫天枢他们看起来都有些不对劲。
祁烬面无神采拎起酒壶,一饮而尽。
“摇妹,你这是变着体例想把四哥的酒掏空吧?”天权苦着脸道,让一群武夫作诗词,岂不是跟他的好酒过不去?
只听祁烬清冽的声音低低传来,“你先归去。”
他看着脸颊微热的左倾颜,当即笑吟吟隧道了一句,“颜笑洛阳花,肌莹荆山玉。”
摇光怔然愣在原地,小时候,他老是这般跟她说话,不过,自从她学医返来,他便再也未曾这么对她了。
原是怒意未消,想着气一气她,可每次看到她恹恹不虞的神采,他的心也跟着揪起不安,倒像是自虐般,折磨了本身。
祁烬却没有躲开,就这么直勾勾看着她,左倾颜才发明他刮了胡子,整小我都拾掇过一遍,看起来又是阿谁高贵清傲的三殿下了。
心中无法,祁烬握停止里的酒壶,默不出声地啜了一口,任由灼辣的烈酒麻痹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