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国师,要齐王的人头!”
朝霞柔声安抚道,“不过,现下侯爷交出了兵权,定国侯府反倒安然了不是吗?只不过,可惜了安凌军……”
“那你给我们女儿起个名字吧?”
“现下,安凌军主帅被撤,军心动乱,齐王虽占良城,但脚根未稳。”
“你先出去吧,我想再睡会儿。至于云溪,你不必担忧。”榻上左成贺沉声开口。
门吱呀一声被翻开。
朝霞也逐步想明白了此中关窍。
夜来幽梦忽回籍,小轩窗,正打扮……
闻言,左成贺面具下锋冷的唇角缓缓勾起。
“当年云溪他爹送惜云的尸首去慕家时,身上带着锁魂刀,锁魂刀独一无二,慕家人见到他,会部下包涵的。”
瓷碗坠地,滚烫的玄色汤药洒了一身,华贵的衣裙染上了药色,朝霞却似没有知觉,怔然盯着他的眼睛。
“都退下吧。”
女子不依拧眉,“可我只想再要一个女儿,两个臭小子已经够闹心的了。”
没想到,在落空几欲到手的皇位后,齐王也逐步变得脸孔全非。
黑袍长叹一口气,“她现在在神策军中任职军医,此次北境瘟疫的药方,就是她研制出来的。”
拆开信笺,掠过上面清秀的笔迹,左成贺的手难以矜持地颤抖起来,通俗的眸子刹时溢出水光,将朝霞吓了一跳。
左倾颜默了默,上辈子,云溪也是使刀的,但他用的是浅显的长刀。
“不愧是我女儿,真了不起。”
她忍不住问,“那你......认她了吗?”
“是齐王!”
......
哗啦一声,黑刀回鞘。
一个不慎,指尖划开一道红痕,血迹快速排泄。
朝霞拧眉怒道,“要不,让我们的人潜进良城,一不做二不休把齐王杀了,替老侯爷报仇雪耻!”
少不得要受一番皮肉之苦。
天枢一滞,想问左倾颜如何晓得那黑刀保护的名字?
朝霞怔然失神地捡起地上的瓷碎。
“嗯,左倾颜。”
“他们先是用瘟疫让北境边军未战先溃,再调拨兰提史成率嫡派亲军出征北境,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他们的目标也算与夫君不谋而合了。”
朝霞目露不解,“夫君筹算如何应对?”
哐当一声。
“齐王竟和兰提真穆有勾搭?”
“嘶……”
又或许,是本相毕露。
背后之人的身份到底有多见不得人,乃至于云溪到死都不肯说出他的身份!
见左成贺的眼睛刹时展开,闪过一抹凌厉,她从速将袖中封了蜡印的信递了畴昔。
“可惜即便如此,也没能突破嘉北关,只能让祁天威那狗贼,多活几日了。”
这些天,不管天权如何问,那人就是不发一言,要不是主子交代过不能用刑,他们定要将那人剥下一层皮来。
话虽如此,可他落到烬王手中,又怎会好过。
“好,你说是女儿,那就必然是女儿。”他发笑地将女子搂得更紧。
一名年青妇人雍容雅步走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回身阖上了房门。
“本座与他们,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