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倾颜温馨的神采让左成贺心底沉了又沉,正想开口回绝,就听身后朝霞抢声道,“多谢左大蜜斯相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把她的头发剃了。”
兰提沁儿脑袋轰地一声,眸中闪着惶恐,她猖獗挣扎,锋利的嗓音几近叫破了音,“烬王你疯了吗?!”
现在,莫非是他们不想停止吗?
这北戎公主莫不是脑筋有弊端?
“滚归去!”
比他晚一步进门的祁烬,慢斯层次地扫过满殿血污狼籍,冷冷勾唇,“为何要停止?”
他如鹰隼的目光重新回到黑袍脸上,“既如此,我们疆场上见!”
听到这话,却再也按捺不住气愤,梗着脖子大声辩驳,“遭到惊吓的明显是本公主!她杀了这么多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受的甚么惊!”
被满殿断臂残肢吓得瑟瑟颤栗的兰提沁儿,在督见祁烬的第一眼刹时仿佛被他的俊容吸住了,但是,在看清他眼中森寒戾气后,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左倾颜不动声色地看了黑袍国师一眼,“本日之事,想来是护国公主对我起了歹心,与国师夫人无关。”
既然长得都雅,为何又这么惊骇被人瞧见?
祁烬虽不晓得左倾颜为何要邀这女人去天陵,却很清楚,她想要大事化了,以免担搁使团进京的光阴。
“国师夫人邀我拜佛,想来是信佛之人。我们天陵城有一座南山寺,也是非常灵验,可贵此次国师进京,夫人不如也一起同业吧,到时候,我带你去南山寺拜一拜,也当是尽了地主之谊。”
祁烬眼神骤冷,“国师夫人也动了手?”
面纱下朝霞神采煞白,面对闵月的冷嘲热讽,却似没闻声,只往左成贺身后躲,恐怕多说多错,叫从小一起长大的闵月瞧出马脚。
只听那美丽的少女笑意盈盈道,“听闻北戎女子非常正视本身的头发,从出世到嫁报酬妻,只能剪一次。”
祁烬倒是嘲笑,“本日我的准王妃受了惊吓,可不是你们一句公主率性就能弥补的。”
左成贺猛地转过甚,微眯的瞳孔透着凌厉。
她求救的目光刹时落到左成贺身上,“国师!国师快救我!!”
当下扬声道,“既然事情已经清楚,冤有头债有主,本殿天然不会找国师夫人的费事。留下公主的命,国师和夫人都能够分开。”
祁烬走向左倾颜,端倪已是有些不耐了,“如何措置,你说了算。”
左成贺猛地看向身后的祁烬,“烬王,你还不让他们停止!”
那张脸对本身来讲无疑是陌生的,那么,这个国师夫人想躲的到底是谁?
左倾颜安静如水的面庞有一刹时的惊诧,很快又规复了平静。
左倾颜一向沉默地立在原地,神采安静,眼底却闪过一抹疑虑。
左成贺看着面无人色的兰提沁儿,墨色面具下唇角勾起一抹嘲笑。
朝霞猛地一僵,发觉左成贺落在本身身上难以置信的目光,顿时急了,“我、我不过是怕大蜜斯伤了公主......”
“由此看来,北戎底子偶然和谈。”
他淬了寒霜般的眸光落到身形狼狈的兰提沁儿身上,“北戎护国公主率禁军暗藏虞城,乘机伏杀本殿的准王妃,企图从她嘴里逼问出解药秘方。”
跟着祁烬一声令下,身后两个侍卫一人反剪她的双手,另一人刷地拔出随身匕首。
“……”
“公主此次实在是过分率性,你的行动差点毁了两国和谈,烬王承诺只留下你的头发,已是小惩大诫,望公主能接收经验,莫再打动行事,置北戎百姓安危而不顾。”
祁烬眸色冷锐,手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