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她的面就跟天子眉来眼去,郎情妾意好不安闲!
十五的夜晚,乌云蔽月,天气如墨。
慕青那贱人,之前还一副纯洁节女的模样抵死不肯进宫。
下一刻,他看到棠贵妃的身子软软倒在左倾颜怀里。
统统原是那么顺利,天子都已经开口应下了……
天枢负手而立,孤冷的目光落到桌上东倒西歪的数十个酒瓶上,暴露一抹忧色。
一语未尽,就见天枢点头,“本日主子单独进宫,没让我跟着。”
“跟我走!”她被人一把拽起,两人直奔离他们比来的一匹骏马。
这时的暗处,一支锋利的箭矢对准了他们。
殷氏越想越气,急怒之下,抬脚踢飞了一个石子。
“你这贱人累得娘娘被禁足宫中,不送你一份大礼,怎对得起我们娘娘!”公公冷着声嗤笑,“还不快滚?”
她恍然顿悟。
看着殷氏扶着宫墙跌跌撞撞地往大门走远,公公暴露嫌恶的神采,“脏东西,平白污了杂家的脚!”
殷氏俄然被打得一阵眩晕,直到她忍着脸上的胀痛,逐步看清宫婢脸上称心的笑容时。
箭矢快速奔驰而出,直直飞向左倾颜!
“哎呦!”
他满目震憾,气愤地攥紧双拳,定国侯府戍守边疆,几代英烈精忠为国,竟落得如此了局!
“不!我是殷姨娘——”
梦中,法场上一个个鲜血淋漓的脑袋从铡刀下滚落。
尖细的指甲用力按在粗糙的墙壁上,划出重重的陈迹。
本日若能求得天子一封抬妾为妻的圣旨,就算只是平妻,也足以将左倾颜那小贱人的脸面狠狠踩在脚下。
好一个林贤妃……
祁烬沉沉的睡了一会,又开端汗如雨下。
“快走!”黑衣男人嘶喊一声,肩膀狠恶抽动,双目赤红抬起眼来。
天枢点头,“宫里的人传动静来时说,主子对殷氏脱手,动用了庆煕宫的袁公公。”
尖细的声音刺入耳膜,殷氏一愣,三个凶神恶煞的宫婢从身后将她团团围住。
可恰好,林贤妃那么巧闯了出去,偌大的眷棠宫竟一个拦着的宫人也没有!天子一时吃惊失了脸面,还见怪到她的头上!
“你、你是庆熙宫的人……”殷氏见他们再次逼近她,瞳孔骤缩,忍着身上的疼痛爬了起来。
四目相对,榻上的祁烬刹时感遭到本身与黑衣男人的五感堆叠在一起——
转头他对着一个宫婢道,“归去跟你家殿下说一声,杂家欠他的情面还完了。”
被慕青坑得连骨头渣都不剩,还要帮着数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