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在。”卫鸢看了看天气,“皇上还是从速歇息吧,明日还要对付那般北戎人,臣再带人四周搜一搜,说不准能有些蛛丝马迹。”
“看来此次北境之行还挺适应的。”棠贵妃瞅着她,调侃道,“心想事成,万事胜意呀。”
本来,他只是感觉皇后和衡王野心难以节制,想拉拢秦征为他所用,没想到时隔这么久,秦念初的心还在烬王身上,秦征对剩下的女儿也是听之任之。
现在她成了准烬王妃,棠贵妃召她入宫也名正言顺了很多。一想到今后母女想见面也不似之前那么难,左倾颜内心就忍不住欢畅。
他扫了一眼庆熙宫的大门,解下随身的一块令牌,“现在当务之急是要防备秦征的十万骁骑军,决不能让他威胁到皇城的安危。”
“刺客呢,可抓到了?”
“娘娘莫非会占卜算卦?”蒋嬷嬷惊奇地看着棠贵妃。
表示蒋嬷嬷将桌上的糕点装入食盒,她又递了杯水给她。
她谨小慎微,一步步从一个承诺熬到了现在身居妃位,与棠贵妃的联络,也因为她的荣宠而垂垂淡了。
这么大的动静,秦征定会感觉是在防他,万一他收到风声,提早被逼反,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皇上,杭太医能替烬王解了药性,定然也能救臣妾,他是您的亲信,定然不会胡言乱语……”
可对她来讲,今晚能活命,已是万幸……
天子乌青的脸蓦地一沉。
青妃此人她是晓得的,她原不过是笛家的旁支,进宫后凭借着棠贵妃,才有了本日的恩宠。
果不其然,天子勃然大怒。
见他无动于衷,秦念初咬咬牙又添了把火。
秦念初听到这一句,抬头拽起被子将透露在氛围中的身子遮住,全部脸埋在锦被中,重重吁了口气。
见她吃得欢乐,棠贵妃忍不住道,“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天子内心怒意滔天,面上却漾出了笑容。
“部属派人查过了,北戎使团统统人今晚都在驿馆,没人分开过。”
秦家的女儿,好得很!
蒋嬷嬷将尚衣局的样图拿了上来,一看就知的下了工夫的。
秦念初看向坐在案前不发一语的天子,哑着声道,“求皇上替臣妾请太医吧,臣妾死不敷惜,但是臣妾若死在彻夜,那岂不是大家都该晓得……皇上你……”
左倾颜心中动容,看着棠贵妃时一双眸子不自发地蒙上一层水雾。
“北戎国师也在?”
棠贵妃心有所悟,夹了一块糕点递到她嘴边,“吃吧,旁人想吃母亲做的糕点随时都有,而你倒是第一次吃到……是母亲对不起你……”
“这是倾颜这辈子吃到,最好吃的糕点,一次足矣。”
“这么多?”
棠贵妃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光,“傻孩子,今后另有很多。想吃甚么,母亲给你做。”
“会不会是北戎人?”天子脑海里不由闪现多年前阿谁身穿黑袍的北戎国师。
他看着秦念初半晌,终究起家大步走了出去,朝着迎上来的喜新道了一声,“去请杭太医过来,给念朱紫诊治。”
黑袍,就算你亲身来了天陵又如何?
“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