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他只好主动叫了名字。
衡王主援,天子不肯。
那人被御林军架住双臂,嘴里仍在哭嚎。
“钟老,你想干甚么?”
一个月后,金銮殿。
见天子神采乌青一片,祁烬将目光落到殷岐身上,毫不踌躇地将屎盆子往他头上一扣。
这么多年,他还没复苏吗?
祁衡低垂的脸上,唇角微微半勾。
“慢着!”
本身势单力薄,底子没法对抗。倒不如就明目张胆地拉拢住这帮朝臣,也叫他们看清他的气力和担负。
“猖獗!”龙案上一个砚台砸了下来。
想当年,先帝还不是看中齐王更多,可到头来,坐上龙椅的,仍然是身为嫡子的父皇。
“父皇!”抢在钟赟之前面开口的,竟是祁衡。
天子气得满身颤栗,看向祁衡的眼神如同恶兽,恨不得张口咬断他的脖子。
看着钟赟之世人,他慢条斯理道,“祁天麟谋逆在先,皇上没有趁着他们与西秦交兵火线空虚,与西秦联手夹攻他,已是仁至义尽。”
秦征没有昂首,避开他的视野。
“秦征!”钟赟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老眼含怒,眸底尽是绝望。
钟赟之俄然喊了一声,引来天子龙目瞪眼。
这般想着,他的心也镇静了,抬眼道,“依微臣之见,衡王殿下言过实在了。”
“反了……你们的确是反了!”
“殷尚书此举,看似抨击了祁天麟,实则,是将父皇一世威名化为灰尘,任人踩踏!”
“臣觉得,祁天麟不仁不义在先,即便是西南沦亡,西秦长驱直入,那也是祁天麟的罪,与皇上无关。”
祁衡不闪不避,被精准敲中脑袋,玄色的发髻上流出鲜血,顺着眉眼落下,可他咬着牙愣是没有痛呼半声,反是抬袖拭去血迹。
“立即拖出去,将此人五马分尸,送回西南,趁便奉告祁天麟,朕与他早已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