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皇上薄情寡义,弑父夺位,是祸害东陵江山的祸首,那您,就是助纣为虐的虎伥!”
皇后和衡王结合殷家和秦家,企图谋逆,烬王救了皇上,反将一军,皇上为安烬王的心,当众下旨,愿封烬王为储,入主东宫。
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只能睁着眼睛东张西望的殷氏,俄然就笑了。
见祁烬终究转过脸来,天子失声喊道,“烬儿,快,快命黑甲卫,把殷家人,另有皇后祁衡那帮乱臣贼子,十足都给朕拿下!!”
他一把拽住祁烬的手,冲动得口不择言,“朕要废后!朕现在就下旨,封你为储君!快,拔剑!立即替父皇杀了他们!!”
“罢了。”殷岐吁出一口浊气。
断绝干系……
见钟赟之双手战战巍巍捧着信纸,惨白的脸赤色垂垂褪去。
大门被轰然撞开,短促的靴履声,混着屋外大雨潮湿的泥土气味。
“殷家九族尽灭,想来也不冤枉。”
而当真到了这一日的时候,她的好父亲又是如何做的?
即便是孤注一掷,他只能一条道走到头了......
这些年,他确切受够了!
骁骑军将士一个个身着银色铠甲,虎虎生威,神采凶戾,刹时将全部宴厅的人都围了起来。
果不其然,到了最后,左倾颜话锋一转,开端逼着他拿出证据了。
她端倪间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忿然,“皇上放心,定国侯府忠心耿耿,毫不会听信一个奸佞之言!”
她竟然一向防着他!不吝将他的把柄送到殷岐手里,就防着有朝一日,她被舍弃的时候,殷家能够救她一命!
此时不拿脱手中保存多年的证据,的确是再也没有机遇了。
“殷尚书顾摆布而言他,是没有证据吧?”
躺在担架上的,恰是从医馆失落的殷氏。
好一个殷氏!
他转头看了祁衡一眼,“衡王殿下,把证人带上来吧。”
族谱除名……
“父皇,儿臣晓得了。”祁烬的声音出奇的安静。
殷黎心落在左倾颜手里那么久,她和祁烬明显早已晓得了统统本相,却还装模作样,逼着他与天子撕破脸,主动说出当年的本相,再祭脱手中留下的证据。
以是,她将本身统统的爱和心血,都倾泻到儿子和手中的权益之上。
统统,顺理成章。
闻言,殷岐阴戾的眸子微眯。
“不过,她深知天子为人,没有毁掉密信,暗中将其交给了老夫。”
殷岐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倒显得她多么笨拙不堪。
少年伉俪,相伴数十载,毕竟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殷氏眸光清冷,瞥了他们一眼。
凡是长了眼睛的,都晓得,于当下东陵而言,烬王再如何手腕狠戾,也比衡王靠谱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