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东南驻军虎视眈眈,想要完整逼他退位,一蹴而就,几近是不成能。
长睫下,唐延低垂的眼眸暗淡不明,声音极轻,仿若低叹。
这些年,她不争不抢,勉强责备,定国侯更是主动交了兵权,在西南求援一事上,也从未表示过,想要重回疆场的意向。
内心怒意翻涌,他腔调伤害,带着霜寒的警告,“秦征的了局,你老眼昏花,没瞥见是吗?”
话落,他双手交叠于身前,伏跪而下,重重叩首,“求皇上,遵循承诺,退位让贤!”
身后的朝面面相觑半晌,一个接着一个,跪在钟老身后。
钟赟之深知,让烬王得以掌政,已实属不易。
皇后刹时定住。
北境现在已是疫区,伤害重重,衡王是中宫嫡子,实在不宜冒险前去……
“儿臣多谢父皇信赖!”
不得不承认,他的几个儿子当中,还是祁烬最为争气。
若不是站得近,瞥见那把白玉钥匙,又将父子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这、这是……”督见第一眼,天子已然睁大了眼睛。
此时现在,还能重视到他头上的伤,也只要祁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