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亲眼瞧见祁皓那厮的狼狈模样,实难明她心头之恨。
祁烬轻哼,尽是冷冽傲视的神情看得她后脊发凉。
“殿下,我们在一辆马车下发明了血迹!”另一队黑甲卫也大声禀报。
谭仲廷打着呵欠仓促赶到齐王府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你敢——”面前一黑,齐王妃身子软倒在地。
“不可!晧儿伤势这么重,进了天牢那种处所叫他还如何活!?”
不过量久,一个黑甲卫高举着流云弓和箭囊,“三殿下,东西找到了!”
忽觉脖颈微凉,两道利刃般的寒光几欲将他凌迟。
谭仲庭闻言,内心猛地放松下来。
祁皓气得满身颤抖,惨白的双颊狰狞扭曲。
“找个担架来。”祁烬俄然叮咛了声。
醉云居竟是这煞神的财产?
他不会是想究查本身上回没接左倾颜状纸的事吧?可他被坏心眼的小丫头坑着写下纸条,也算是表态站队了啊。
那不就是……
祁皓艰巨地瞥了眼,蓦地双目赤红,一口气顿时喘不上来。
祁烬眉梢微挑,“大人晓得本殿要说甚么?”
“你!噗——”
似是要考证他的猜想。祁烬刚好从齐王府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把月白长弓和一个箭囊。只见他将东西递给一个宫中内侍,低声叮咛。
“伤了肺,话都说不出来了?”祁烬眼神里俄然溢出些许怜悯,点头叹道,“不愧是林统领,这一箭竟让你伤得这么重。”
左倾颜俏眸含笑,“还未恭喜三殿下抓获刺客,不负皇恩。待会儿进宫,皇上定会龙心大悦。”
一口猩红自祁皓嘴里喷薄而出!
“乐意之至,谢三殿下犒赏!”谭仲廷恭敬施礼。
“拿下。”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齐王府门前。
“不不不……下官分内之事,三殿下不必言谢。”
祁烬神采渐冷,“齐王妃莫非还想抗旨不成?”
两人相视一笑,谭仲廷无语昂首望天。
“三殿下言重了,当日左大蜜斯从京兆府领走了五千两,许是府衙里的人不谨慎泄漏了风声,才会引来山匪觊觎之心,大蜜斯若真出了甚么事,下官也难辞其咎。”
这煞神对左倾颜的司马昭之心,早已路人皆知,面上暴露会心的笑。
左倾颜笑着问他,“谭大人,午膳我们订在醉云居,有您最喜好的红烧猪蹄,可要同去?”
齐王妃从恸哭中回过神来,咬牙切齿问,“你还想如何样!?”
“如何,大人不乐意?”轻飘飘的声音如同魔音贯耳。
回身的行动一顿,谭仲廷擒着假笑回过甚施礼,“下官见过三殿下。”
“谭大人刚来,如何又要走了?”
祁烬勾唇含笑,“听闻谭大人独爱醉云居的红烧猪蹄,为表谢意,本殿让醉云居主厨接下来这个月都给您独制红烧猪蹄和油泡猪大肠两道好菜,每日午膳前送到府衙,还望谭大人笑纳。”
“想将晧儿带走,先踩过本妃的尸身!”齐王妃绷紧下颚,像只护崽的母鸡般神采绝然。
“请公公将这些证物和那辆染血的马车先行送进宫,封存好,本殿要面呈皇上。”
“王妃!?”身后老嬷嬷惊呼在天枢狠厉的眼神中消逝。
“皓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