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他最后走向了截然相反的路?
外头下着细雨,她额间鬓发被打湿了,紧贴在圆圆的脸庞上,却顾不得擦脸,一把抓住左倾颜的手急道。
定国侯府二公子今后再无宦途可言!
左倾颜瞳孔微颤。
“公子,您终究醒了!”
没想到汇通银庄的打手如此霸道,竟连脱期多一日都不肯意。
深呼吸一口气缓缓靠在椅背上,神采变幻莫测。
“陈义!陈义你在哪?”他一边凭着影象在是非不一的巷道里来回穿越,一边试图寻觅陈义的身影。
他手一挥,几小我顿时将他们前后包抄,左兆熙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他整小我扑腾摔在地上。
他也曾想要跟大哥一样交战疆场,光宗耀祖,成为一名威名赫赫的大将军!
追上来的人除了本日堵他的两人,又多加了好几个。
嘴上干巴巴隧道,“公子,现在该如何办,老侯爷那边......”
“不、不是我!我带人把二公子抬回家的时候,姨太太顿时给您请了大夫。可您伤了手指,动静闹得实在太大,姨太太不得不禀报老侯爷啊!”
他没受伤的手一把揪起陈义的衣衿,瞠目欲裂急声厉问,“那帮浑蛋呢!我要杀了他们...我要立即杀了他们!!”
“我会还的!我但是定国侯府的嫡次子,姨娘决不会不管我的死活!”
对方仿佛犹嫌不敷,冰冷的黑靴用力踩在他血流如注的手掌上,蹭着空中碾了又碾。
“啧啧,二公子忽悠小孩呢?”为首的男人穿戴汇通银庄的玄色马甲,额角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看起来匪里匪气,“三千八百两都还不起,还希冀你还五千两?”
这才晓得他们已经去过侯府,姨娘手底下的管事以老侯爷病重不见客为由拒了他们,还把人赶出门。
趁那帮人不重视,他保护陈义分开逃了,现在也不知陈义有没有回府报信……
思及此,他双目赤红,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锦被上留下一团湿印子。
后脑勺阵阵钝痛袭来,他捂着脑袋坐起,手指上带血的纱布刺痛了他的眼。
“四哥,何必跟他废话!”
左兆熙忍不住抬手捂住耳朵。
“左二公子,还想往哪儿跑啊?”身后阴沉的声音传入耳际。
本来当掉地契和铺子筹办用来还债的三千二百两终究还是赔了个精光,血本无归!
左兆熙心急如焚在暗巷里躲闪驰驱,身后的脚步声却如影随形!
早晓得出门就该跟袁总管吱一声,多带几个暗卫。
月黑风高杀人夜,白日里喧闹的灯笼巷变得寂无火食。
左兆熙顿时瞋目横视一口回绝,“不可!我还要入仕的,手指残了我的前程也就毁了!”
陈义按住他的手,带着哭腔道,“公子!老侯爷晓得了......老侯爷说让你醒了立即到祠堂去见他!”
“大蜜斯,不好了!”
耳际,只闻那些人调侃的嗤笑和不堪入耳的热诚。
“当然是喝酒作乐,吃喝赌嫖啊!”
“定国侯现在在西境茹毛饮血,苦哈哈地守着边疆喝西北风,二公子您在这干啥呢?”
他们说的都不对……
森寒的威胁传入耳际,不知过了多久,他开端两眼泛黑,陷进暗中之前,仿佛看到了左倾颜的脸,她的身后,还立着一个白衣清冽的男人。
刀疤男闻言面带调侃扬声道,“要我们信你也行,老端方,留下一根手指作保。”
……
他残了!
是啊,他的手指没了......
那帮人一见他二话不说就把他和陈义拖到巷子里棍棒服侍,还好大哥从小对他要求严苛,他的武功勉强还算能自保。
“明日还不了五千两,我们就到书院去,向你们夫子好好就教一番,负债还钱是不是天经地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