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倾颜叹了口气,抬手拭去她噼里啪啦豆子一样往下掉的眼泪,“不是不管,是还轮不到我管。”
对了,他另有姨娘!姨娘定会帮他!
左兆熙这才看到,祁烬自始至终立在门边,沉默看尽他方才那番狼狈丑态。
虫草一手抓着空盆一手叉腰,圆脸紧绷杏眼怒瞪着他,“让你嘴臭!你家殷姨太的洗脚水便宜你了,这个月都别沐浴好好享用吧!”
他身子晃了晃,整小我都被覆盖在冰天雪地当中。
“再看看吧。”左倾颜忍不住骂道,“瞧你那不值钱的模样,让别人瞥见还觉得你是他院里的丫头呢!”
“你个贱婢活腻了!”刘管事暴怒间抡起手就要打虫草。
这时,德园的仆人仓促走出来,“大蜜斯!老侯爷病发了,袁总管请您立即畴昔!”
左兆熙闻声略带讽刺的声音,下认识地拧开首,极力避开她的视野。
他瞥了一眼破口痛骂。
他还真就不信了,离了定国侯府嫡次子的身份,他左兆熙就活不下去了?
夭寿,这个凶婆娘如何也来了!
左兆熙闻言不耐嗤声,“本公子朋友那么多,你还怕我饿死不成?行了,收归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满身高低刹时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馊臭味,刘管事顿时瞠目欲裂转头怒骂,“哪个王八羔子干的?!”
左倾颜忍不住嘲笑,“倒是个能屈能伸的,那就自个儿出来找袁总管领五十个耳刮子吧。”
左兆熙神采发白抬步欲跟上,却被仆人冷着脸伸手拦下,“二公子,老侯爷为何病发您心知肚明,请莫要再让小的难做。”
却见刘管事将一个小荷包扔到地上,“公子,姨太太忙得很,实在没空见您。姨太太说她看着你长大,原觉得只要多些疼你你便能做个好人,没想到事与愿违……”
“虫草。”左倾颜冷着眼瞥他一眼,淡然道,“既然人家不奇怪,那我们就归去吧。”
非论他如何苦苦要求,祖父都无动于衷。而殷姨娘因为妾室的身份不能进祠堂,早上也没有见到她的人。
虫草一脸懵,“那、那蜜斯甚么时候才气管?”
俄然她一脚踩空,左兆熙神采微变,
刘管事也是识时务的,扑通跪下猛磕响头,“小的一时口误、口误!求大蜜斯饶命!”
他顿时恼羞成怒,可对上那双冰冷的眼神,却又不敢发作。
原觉得面对祖父的气愤,他顶天了也就是被打断腿躺上几个月。
“来人!我要见姨娘,你快去帮我通传……”
虫草闻言小脸涨红,正想辩驳,俄然打了个不雅的哭嗝,逗得左倾颜扑哧一笑。
“公子!”话被人打断,左兆熙认出那是殷氏手底下的刘管事,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