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谭仲廷语带讽刺。
“你!!”
殷沛见殷氏脸一白,“你……”
女子左边脸颊高高肿起,夹带着眼角的淤青,看起来有些瘆人,堂上几人都一眼认出了桂圆。
“那陈义的死也跟你干系咯?”谭仲廷的话再次砸了过来。
连带堂上的衙役看向左倾颜的目光都有些不耐和讽刺,在东陵国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更别说定国侯府本是天陵勋贵。
她杜口不言,这戏要他如何接着唱下去?!
她目光带着一丝骇然,猛地抬眸看向握鞭的左倾颜。
“本官问你,你与左兆熙的小厮陈义有何干系?”
“厥后数额大了,我怕事情闹大惹老侯爷活力,为着老侯爷的身子,也为着侯府的名声,好几次我都偷偷调用中公的账款替他还了,但是……”
殷氏的眼角通红,嗓子也哽咽得沙哑,“但是二公子越陷越深不成自拔,一个月分好几次连着要了上万两银子!侯府的家底就这么些,我、是实在是没体例才拒了他!”
归正陈义和左兆熙都已经死了,非论孰是孰非,都与旁人无关!
桂圆吓一跳,咬牙道,“陈义、陈义是奴婢的相好……他一向说喜好奴婢,还说要向姨太太提亲,奴婢也对他成心,便跟了他……”
殷氏用世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并且侯爷和夫人都已经走了十六年,我亦只生了倾月一个女儿,为何大蜜斯还要揪着前尘旧事不放,到处与我难堪呢?!”
左倾颜轻视的眸光扫了他一眼,“一个侍妾也算得上长辈?”
谭仲廷轻咳两声,语焉不详地唤了她一声,“左大蜜斯,稍安勿躁。”
现在将她带到了公堂,府里又人多嘴杂,怕也是想瞒也瞒不住了。如果一味矢口否定,反倒落不了好。
桂圆总算是理清了思路,也恍然明白姨太太为何一向不出声帮她。
桂圆猛地抬眼,便见周遭世人的目光都变了,上首谭仲廷语气炎凉,“定国侯府的管事说陈义从昨日便失了踪,你又是如何晓得他死了?!”
殷氏这一跪,全场哗然。
谭仲廷扬起下颌,京兆少尹快步走进阁房,不一会儿,拽着一个杏眼瓜子脸的女子走出来。
左倾颜似是已经沉着下来,“大人,我要的报酬何还没来?”
“不成!”殷氏转而跪向谭仲廷,哭着讨情,“大人,我们大蜜斯不过一时打动,对我有一向有所曲解,内心有气,这才与您开了这般打趣,绝非成心戏耍京兆府诸位大人,请千万莫要对她用刑!”
“书院的夫子找上门来,我们才晓得他竟有大半个月没有去书院,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敢再瞒着老侯爷,只能照实禀报!没成想,倒被大蜜斯给怨上……”
谭仲廷落到她脸上的眸光暗淡不明,“殷氏,左兆熙生前斗鸡下注欠下巨额印子钱的事情,你可知情?”
“左大蜜斯,你如何不说话了?”谭仲廷看着左倾颜使了八百个眼色,眼皮子都快眨抽筋了,左倾颜却一点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