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倾颜沉吟着说,“可我瞧着他们二人又似毫无干系,话没说上一句,连浅显的眼神交汇都没有,许是我想多了。”
“他前日亲身去京兆府,我看不太像是为了殷家,倒像是为了操纵我引你回京,又或者,他还想拉殷氏一把。”左倾颜将心中模糊的猜想说了出来。
“甚么叫换成旁人?”祁烬眉梢渐冷,方才的旖旎全然消逝,清洌的俊颜蕴上薄怒,“若非心悦于你,我闲着没事去跟祁衡抢人?”
相互相顾而视,倒是无语凝噎。
左倾颜似是发觉到了伤害,蓦地展开眼睛。
喉间溢出轻吟,她眼眸似水,烛光下溢满潋滟光芒,却双唇紧抿,咬紧牙关睨着他。
祁烬如果晓得她早已在那一夜失身于人,还会不会心无芥蒂地说想娶她?
想起那一夜,左倾颜面沉如水。
本来如此,方才那一刹时她差点觉得,开初在祁衡寝殿中打晕翠微救下她的人就是他呢。
固然这个答案她模糊能猜到,可现在听他亲口说出来,他们之间仿佛又近了一步。
满室喧闹,他行动未停,左倾颜只感觉脑筋发昏,喘气地擭取氛围,娇憨的模样映照在他通俗迷离的眸子里。
少了肌肤之间的触碰,起码不那么折磨本身了。
嘶哑的声音带着委曲,“承认本身对我动心,有这么难吗?”
忍不住轻叱,“被贼儿偷了心失了清誉又拿不到名分的清楚是我,我都没哭你哭甚么?!”
“我堂堂正正递的状纸,那里是肇事了,你没事就起开,我要归去了!”左倾颜推了推跟前不动如山的人。
轻柔的吻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红唇。双手被监禁在云锦被中出不来,只能任由他挑动胶葛,十指紧紧地拽住绵软的被子。
“怕你个大头鬼!”左倾颜趁机一把将人推开。
左倾颜仿佛早已风俗了他这般霸道,老诚恳实地躲在云锦被中,睁着杏眼瞧他。
“你说,母亲不会像前次在宴上那般不肯认我吧?”
如果是祁烬,应是会的。母亲待他视如己出,从未因祁烬是养子而对他有半分苛待。
“我今晚找你本是为了二哥去西境的事,你可否安排几个可靠的人送他畴昔。若用侯府的人护送他,我担忧会惹人思疑,节外生枝。”
心悦于你。
祁烬喉结动了动,鼻尖暗香沁来,叫他难以矜持地沉浸此中。
左倾颜犹自垂眸深思,涓滴没有重视到近在天涯的俊颜悄悄靠近她的脸颊。
他撑起家子将被子松开,凉意袭来,两人都在刹时复苏了很多。
见她恍忽走神,祁烬抬起她的下颌,“左倾颜,我说的话重点是祁衡吗?”
对她来讲,难的向来不是承认心动。
“我?”左倾颜目露欣喜,“你问过母亲了吗,我能进宫?”
“......”
左倾颜潋滟的眸光一颤,无法地闭上了眼睛。
没错,就算晓得了她内心也没有答案。
她有些委曲地小声辩驳,“你又不说,我如何晓得......”
“说不上救,但是他那么一搅和,殷沛便没有立即指认殷氏,倒叫她逃过了监狱之灾。”
“活力了?”目光炽热盯着近在天涯却紧抿着的红唇,祁烬喉咙发紧,嗓音也跟着沙哑。
“别想了,转头我让人查一查。”祁烬嗅着她身上沐浴后淡淡的暗香,忍不住又悄悄将人揽近些。
一双深沉如水的玄色眸子就这么悄悄地瞅着她。
水润的眸子一样染上了诱人的迷离之色。
左倾颜怔然回视,“祁衡?”
她内心实在早有答案。
左倾颜闷声不言,吃一堑长一智,她看起来又不蠢!
他顺势侧躺着把她搂进怀里,抬指揉弄着她柔滑的红唇,语气有些伤害,“让你去京兆府肇事也不遣人知会我一声,这就是奖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