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能不能奉告我,当年到底产生了何事,为何您会……”
室内时不时响起两人随性的说话声,听雨附在门边的身影总算是离远了些。
梦中,她单独立在廊前,时不时逗弄襁褓中粉嫩敬爱的女婴。
“颜颜!”棠贵妃俄然打断她,捏着她的手也忍不住用力。
“颜颜说得没错,我们一家子都会好好的。”
“颜颜!”
“奴婢没有!”闵月跪在慕青苑门前,红着眼辩论,“奴婢的命是夫人救的,我如何能够用心丢了二公子?蒋星你为何关键我!”
左倾颜算着时候拔出银针,扶着她歇下,“娘娘肝气郁结不宜费心,躺下歇息吧。待有了精力,臣女再陪您到御花圃里逛逛。”
这一睡,便到了大半夜。
手中银针稳稳扎进肩颈庞大的穴位中。
“吓着你了?”棠贵妃望向她,眸里出现一抹柔光。
“祁烬受伤是假,他为免帝心生疑,成心卸下黑甲卫统领之责以均衡宫中局势,故而兵行险招,请母亲不必忧心。”
左倾颜猛地昂首,只见棠贵妃极力禁止眼泪溢出,缓缓点头说道,“旧事已矣。我要你承诺母亲,不要再问,也不准擅自去查。”
左倾颜心疼地挽住她的手臂,密切地将脑袋轻靠在她臂上蹭了蹭,神采果断说道,“母亲别难过,终有一日,我们一家人都会团聚的。”
画面一转,她看到了定国侯府高低神采慌乱,奴婢们从角门进收支出,四周翻找着甚么。
不一会儿,她生硬的身子垂垂放松下来,紧绷的手臂也不再生硬,
不管她如何奋力抵挡,始终有力摆脱那可骇的魔爪!
寂夜寝室内,唯剩棠贵妃甜睡的呼吸声。
棠贵妃这一次真正见地到左倾颜在针灸方面的天赋,行针时竟没让她感受半分疼痛。
她想要痛哭出声,可她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扼住——
她点头轻笑,“好,都听你的。”
“母亲!你总算来了!”一个孩童冲了出来,紧紧的抱住她的腰。
在天陵城的大街冷巷上不断地盘桓寻觅数日,每当看到类似的孩童背影,欣喜和绝望几次重演,如同在天宫和天国间不竭循环煎熬。
“听雨,岑太医走了吗?”门外,蒋嬷嬷的声音适时传了出去。
莫约十岁的少年从颠簸的马车窗里飞了出来,右腿着地。
心如刀绞般折磨着身心俱疲的她。
左倾颜把玩动手里的小瓷瓶,目光却落到蒋嬷嬷身上,
左倾颜拉着棠贵妃的手掌,两人以指为笔。
“母亲……”即便早已猜到母亲极有能够不会奉告她,可亲耳闻声心中还是难受,她开口还想辩白,就见棠贵妃泪如雨下,问出口的话顿时咽了归去。
俄然,马匹嘶声惊鸣,她抬眼就见一匹飞扬驰骋的快马猛地撞向定国侯府的马车!
听雨见棠贵妃昏睡,心中也是非常焦心,回身跑了出去。
“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