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晓得,母亲定是因为他拿捏了大哥二哥的性命,才被迫应下……”
她记得父亲抱病卧床以后,也是太病院的人给他看诊,该不会就是杭春山吧?
见左倾颜红了眼,蒋嬷嬷也抬手抹去眼角泪花,“娘娘生你那日环境危急,老侯爷递了折子入宫请太医,那人得知此事,竟然带着杭太医,也就是现在的太医令杭春山,亲身来了侯府。”
可惜这些文录都收在太病院文库中,她一个外臣之女入宫一趟都实属不易,又如何能不轰动旁人进太病院查探究竟。
左倾颜却毫不在乎,只因她清楚地晓得,这还远不及心中剜肉之痛的万分之一!
左倾颜展开了眼睛,几近要撞出胸膛的心跳才逐步平复。
眷棠宫内檀香袅袅,缭绕在朱漆红梁与棠花罗帐之间。
“卑鄙无耻!!”左倾颜怒不成遏地谩骂,心中翻滚着浓烈的肝火和杀气,手里的小瓷瓶被她炽热的掌心握得发烫。
他就不怕她们母女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久了秉烛交心,将他曾经做下的丑事揭穿洁净?
她望了一眼窗外还未亮透的天气,用力握住黄芪的手,“天一亮你便到宫门口见凛羽,让他回府看看,若府中有事,便去烬王府找三殿下!”
黄芪吓一跳飞奔进屋,见她安好才舒了口气,替她拢了拢锦被,“大蜜斯有何叮咛,奴婢在呢。”
“母亲她是为了救我才……”
当年的事母亲和蒋嬷嬷既然都不肯说,也只能找月姨问清楚了。
夜色深重,她却展转反侧。
蒋嬷嬷眸底闪过寒光,“当时的二公子身上,就挂着那块龙纹玉坠!”
更何况,左倾颜内心清楚,他做的远不止于此!
蒋嬷嬷闻言抬眸看她,略微褶皱的眼睛通俗而沉痛,“娘娘神思恍忽回到慕青苑,乃至来不及闭眼歇上半晌,就发明尚在襁褓中的大蜜斯神采不对,像是中了剧毒……”
她内心很清楚,蒋嬷嬷没有把话说尽。
左倾颜回到寝室的时候,整小我都是恍忽的。
统统宿世此生想不明白的题目,她都将亲手挖出深埋的答案,让那些拆散他们一家的刽子手支出代价!
因入后宫不能带侍卫,这几日凛羽只能独安闲宫门口待命,侯府的动静让他去刺探再合适不过了。
破裂的瓷块刺动手心,鲜血直流,剧痛难挡。
看来,开医馆一事要尽快提上日程才是。
黄芪第一次见到如许疾言厉色的大蜜斯,不敢怠慢,忙不迭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宫门角等着他们开门!”
她强撑着打起精力来,翻开锦被沙哑着嗓音唤道,“今晚侯府那边有无动静传来?”
本来,那人竟在侯府高低忙着找二哥的时候,趁机对襁褓中的本身下毒。也就是说,她的性命才是压断母亲统统对峙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