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没有证据指明是这小子干的,满囤只得作罢。
半个月前,他就跟二赖子打过几次交道。印象最深的,还是晒谷场那回。
满囤取出铁掀,选了最深的大坑,跳了下去,交来回回挖了十来下。土全收到空间里,不管这坑里埋了甚么玩意儿,只要一过空间,立即就看得清楚。
满囤回家冲刷了手脚,然后就兴冲冲地去找老田了。
满囤看看自家车上才两袋玉米,就没跟他计算,只远远地重拣了块儿高山,摊晾起来了事。
二赖子这边儿还在迷惑儿这是谁的声音,他可从没听过。但是就在他来回摆脱不开,正筹办喊人拯救的时候,后脑勺俄然就挨了一下重的,俩白眸子子一翻,又软绵绵地倒回炕席上。
想到这里,满囤嘿嘿一乐,不但没有把土坑复原,反而操纵他的空间,把小坑挖大,大坑挖深。又把手内心这几块儿碎片分分开来,隔几个浅坑就丢一片儿,最后一片直接丢进最深的坑底,连埋也不埋。
想到这儿,他就翻身去找褂子穿。
公然,往空间里一瞧,满囤就发明空间主动筛出四片儿亮闪闪的东西来。
“邪门,谁能在后山田里埋金子?”
完事儿拍鼓掌,满囤就扛着锄头哼着小曲儿回家去了。
“娘,我上茅房,上茅房。”
老一辈儿人不是常唠叨,人如果做了恶梦,梦里听着的功德儿那可都是真的。
但打谷场中午那会儿本来就没甚么人,当真论起来的话,这二赖子难逃干系。
如果换成别人,这么热忱地跟本身打号召,满囤定然不会多想甚么。可换成是这二赖子么,满囤一笑,心说换成你二赖子,这内里儿可就有些门道了。
等转头去收的时候,一共才不到二百斤的玉米就莫名其妙地少了二十六斤。
这帮人整日在村里头东游西荡,偷鸡摸狗。凡是在村里提起二赖子这个名字来,村里人个个都点头。
二赖子常日里好事做的多,内心也虚,到这会儿都还没反应过来倒底是哪处不对,只感觉一口气就憋在肺里,硬生生地把他急出一头大汗。
难不成是青山干的?
却说这天早晨,青山摸黑离了窝棚,悄悄摸到村里头。七绕八拐地,就翻院墙进了一户人家。
黑灯瞎火的,二赖子跑到门口的时候,一不留意,踢翻了个板凳,把他老子娘给吵醒了。
挣扎间,俄然就听到窗户外头有个顶顶陌生的声音,压着嗓门儿,在院子里跟人说悄悄话:
……
二赖子抓抓腮帮,这可真是活见鬼了,弄了半天,豪情是本身做了个恶梦。
“金子不能罢休里,”
柱子跟着满囤做买卖之前,有段日子也跟在二赖子背面,跟他们称兄道弟。
“我。”
并且吧,这玩意儿呈现在他地里,满囤摸了摸下巴,心想,这就耐人寻味了。
至于划出来五个区么,咳,现在着甚么急呀。
二赖子刚十八.九岁的年纪,个子却比普通小子们高出半头。常日里就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主儿。因为常常打斗,倒成了铁牛、孬蛋儿、大狗这帮小混子的头头。
一勒之下,二赖子不明就理,就跟条离水的鱼一样胡乱挣扎。但是活结就是如许,人不动还好,人越是挣扎,扣索收得就越紧。
满囤踢了踢坑边儿的浮土,摇了点头。瞧这坑挖得草率样,一看就不像是猎人布下的圈套。
他娘就在屋里问:
更何况,挖出来的土,压根儿也没带走,这不全都在这儿堆着呢,村里有谁会专门跑过来为了挖坑而挖坑?
这户人家不是别个,恰是张家口村小地痞二赖子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