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人还来不及相互提及在宝船中的境遇,苏长宁便觉被收在纳戒中的黑石突地躁动了起来,心中一凛,低头看去,只见足底一抹暗色悄无声气地囊括而来,竟与方才那条将九真裹走的巨带如出一辙!
“嗯。”灵渊应了一声,手中灵力输出不断,剑阵之上光芒突然又暴长数分。
“漱月、长宁,如何是你们?”冲和也是大感不测。他方才驭使那件空间宝贝时,孔殷间并未详确定下传送的落点,只知会在宝船内的某处,没想到竟会来到苏长宁和漱月此时的地点。
语声中并未含有先前那令人惊骇的力量,可倒是令人闻之不由心惊。
但浓厚的阴寒之意却在氛围中满盈了开来。
此时最不能做的,就是慌乱失神。苏长宁再清楚不过,当下权当那人形自说自话,一意凝神静气,谨慎地以神识动员,探查着身材之以是被监禁的每一丝迹象,试图找出松动的能够。只是,那人形至此说的话也很多了,带给她的熟谙之感也更加激烈,不知从何而来。
同时,在场三人皆觉身上压力一轻。
“破霄!”灵渊剑君始终冷然的脸上终究暴露惊色,可此时凝丹为剑的凌破霄气力犹在他与冲和这两个强弩之末的元婴之上,竟是抢在他之前已驭使着那柄光彩暗淡的短剑没入深不见底的雾气以内。
冲和与灵渊心惊,是因为这语声传来处的灵力颠簸,竟与他们之前对抗的那股力量不异;而苏长宁与漱月心惊,则是因为在那人形由巨柱当中行出后,便见一道半是虚幻的素净身影痛苦地由柱中挣扎出半身,恰是先前被摄走的九真!
两大元婴宗师如此联手,放在外界当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更该所向披靡,可在这深黯地底中的诡异宝船内,他们却只能且战且退。
跟着莲花的扭转,两侧各隐现出一团暗影,仿佛有甚么要自此中酝酿而出。
“……旋照……旋照……”九真的身形时而凝集时而涣散,神智明显已是不清,只记得最为执念的阿谁名字。
“本座……还要多谢你们。”那人形缓缓移往诸人方向,仿佛非常闲适,可世人皆觉在他开口刹时,本身就失却了对身子四肢的掌控,一根手指也再转动不得。不但如此,连自家满身灵力也如静止普通凝固了下来。
可惜,对那力量来讲,仍不过是隔靴搔痒罢了。
就被分拨到一个很费事的事T T
苏长宁心中直觉地感觉不对。
竟已是用上了元婴本源之力的征象。
……
今次紫霄与青虹二派前来坐镇的元婴修士不过冲和灵渊二人,此人若亦是那股力量一方,则眼下己方已是必死之局。
这巨带来得实在是无声无息,以冲和与灵渊修为,亦是未曾料有先机。若非苏长宁手中念石提示,只怕他们现在也要与九真普通被掠去不知所踪了。
苏长宁与漱月修为不敷,神采也是非常丢脸。
而那门前的荒兽镂刻之上,毕竟又多凝出了一张人脸。
凌破霄与庚破天被他们护在身后,早没了来时的风采,身上已狼狈不堪,尽是伤痕血迹。这些都还算是小事,他们体内几近干枯的灵气,和金丹之上遍及的裂缝,才是他们没法再战的最首要启事。
“灵渊,如此下去,绝无幸理。”一道蕴了十成力的千风落向那力量打去,却如同泥牛入海般没有留下涓滴陈迹,冲和苦笑点头,说道。
来者明显非善,统统人都经心肠防备着,殿内又答复了沉寂,落针可闻。
跟着苏长宁的示警,世人皆避开了巨带暗袭,那暗色巨带一击不成,马上就如潮流普通退去,并无进一步的进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