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冗长盘曲的回廊在一处青玉门前已到绝顶。
作者有话要说:龙脊里的确是有熟人的……然后略微吐槽下orz
本来青玉门处深不见底的混洞暗生,那些枯树残花、符箓黄纸尽皆被吸入此中,归化浑沌。
苏长宁心中疑云更甚,那种熟谙之感,也更加稠密起来。
真武镜护住满身,右手中又扣住了素离所赠沧海符,苏长宁谨慎地向熟行去。
而招魂之术只聚起他残魄的启事,大略也是因为此地阴煞,对灵魂有天生监禁之力了。
没有想到,此处与龙脊中地点,竟是全然分歧。
半晌后青光散去,苏长宁也看清了面前的统统。
等再次从青玉门中回到廊上,苏长宁只觉空间内的灵气极速地消逝着,玉树倾倒、琼花调散;亭台楼阁尽皆融入雾气当中,逐步变得透明;而本来内里那些灵气环绕的宝贝、秘宝,则化为一张张符箓,跟着灵气的消逝,终究成为片片黄纸。
只见面前云霞蒸蔚,瑞烟环绕,白玉阶、玄石亭在烟霞当中若隐若现;玉树上所生皆是万载不谢之琼花,翠竹古松环抱成林,仙气冉冉,随云而生。恰是好一派仙家道色。
心中千头万绪,苏长宁的手,终究还是贴上了那扇青玉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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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苏长宁来讲,亦是不测。重又细心感受了自手心传入的气机,那一丝灵气却更加较着。
足下步罡踏斗,指尖法诀运转,一阵慑民气魄的旋风,自苏长宁足底囊括而起。
较之与阴煞天然相伴而生的暮气,这此中的气象,更加诡异。
触手处阴寒砭骨而来,内里千万年不散的阴煞仿佛顺着掌心与骨壁相贴处就要向她体内涌来。运转灵力抵住阴煞入体,这些日子来,苏长宁已然发明如此做法正可磨炼体内经脉,而若阴煞之力强大到超出了她可控范围,撤掌便是。
他的手迹,苏长宁再熟谙不过,决然不会错认。
青玉光彩的骨骼在储物囊中堆积起来,模糊收回浅淡荧光。
这一日按例自观想中退出,苏长宁打出天极真武镜悬浮头顶,垂下千缕寒光护在身周,便沿着龙脊一起渐渐行去。不知多少年堆积而下的尘灰、肆意蔓长的苔藓,在扒开这些后□而出的,仅是暗淡的骨色。
青玉门上,鸾翔凤翥,笔迹间剑气隐现,“有缘人入我门中,当得太虚殿青玉楼传承。”
摸索地打出一道灵气,没等苏长宁作出任何反应,那太极鱼图上便激射出一道灵光打在她身上,令她身形瞬时消逝在了原地。
既没法行功,她在观想以外,便常在这段龙脊中摸索,那日此处非黑非白的宝气,总令她心中似有所感,若能借机弄清,天然再好不过。
掌心处传来,除了那极其沉重的阴煞之气,却还模糊异化了一丝灵气。
比起外界的阴煞沉暗,满是两重六合。
如果他最后是在此处度过……极阴之地,也难怪即便是曾经的她,也未曾算出。
蒲团上盘膝而坐的身形入眼,苏长宁唇角弧度仿佛微勾,复而又垂落下去。
每次都在快放工的时候被抓到干活……
思及先前青玉门上池衡所留入门则得传承之言,她俯身抽出玉简贴上额头,公然传入识海中的,恰是太虚殿青玉楼的几门功法。
不过是平平几字,看在苏长宁眼内,一时之间,心境颠簸倒是再也压抑不下,乃至连真武镜落下,无认识地握回击中,也是未曾发觉。
但是,本日稍有分歧。
那一身熟谙的太虚殿青色袍服之下拢着的,不过是一具骨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