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前与叶回闲话时,也听他提起过,君宛烟洞府在一处庞大黑岩之上,看来就是面前这里了。
自从修习了寂灭宗那紫玉简上功法以后,苏长宁便对修者灵肉之别非常敏感,未料此时她看君宛烟身上,除却她本身灵魄外,竟另有一道灰影伏在她脊背之上,虽模糊绰绰地并看不清,但明显并不是她本人!
幸亏幽昙花就算尚未盛放,用来炼器的结果也是不异,以是苏长宁不再游移,谨慎翼翼地伸出二指捏上花茎,悄悄一折一带,便将那朵幽昙花摘了下来。
苏长宁点点头:“师兄请讲。”
思及君宛烟身上另有另一道灵魄的古怪,苏长宁并不筹算在她的洞府周遭多留,而是直向一处枯草从中行去。
君宛烟此人,实在倒也有些意义。苏长宁漫不经心肠想道,可视野在越众而出,与其他六人并立的君宛烟身上稍作逗留时,却鄙人一刻凝住。
在回到紫霄东麓莲座当中时,方才道童呈上的那杯灵茶犹温。
苏长宁一时之间也有些无语,半晌后才道:“那烦请师兄说一说事情委曲。”
苏长宁一笑,“恰是讹夺频繁,才不得不回转此趟。”
她现在修为不比畴前,易形术发挥起来更加精美,半晌以后,就变幻成了一名面貌平常的中年女修模样,连周身气机都是一改。
现在樊桐峰恰是世人目光的核心之一,寻幽昙花之事,苏长宁也只能压后再虑。
此时,正在无念叨中行进的君宛烟识海中,突地响起一道衰老语声:“小女娃,大事不好,有人震惊禁制!”
君姓女修,看来各自都有特异之处。
思及至此,苏长宁放下了君宛烟之事,又稍坐了些时候,便只说峰内有事,分开了东麓。
幸亏苏长宁才咽下一口灵茶,不然不免失礼。她知自家此世面貌实在非常,或许确切有很多民气中暗存倾慕,但是却从未想到,会有人当她的面如此直截地说出,并且那小我还是未曾有多少厚交,独一数面之缘的司元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