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先前有真人、真君向他体内输入灵力,将之压抑而下,只怕宇文成周现在早已因经脉寸断而身故道消。
究竟还是法器,比不过司元嘉手中的宝贝玄箫。
她虽如此答着,心中却有有些奇特,本自小千天下历练过一回后,齐明涵性子本已安稳很多,怎地今次却仿佛又想岔了门路。
眼看白云就要向本身笼来,司元嘉身形一展避了开去,五指轻按玄箫三孔,顿时一阵阵颠簸无声无息地自箫孔荡出,所过之处,竟连时空都尽皆扭曲。
而司元嘉,天然并不比她好上多少。
“好!”被她这一句再战说得胸中豪气陡生,司元嘉扬声答道,也一样将玄箫别回腰间,竟是要与苏长宁赤手空拳一战!
苏长宁见状,真武镜还是落下寒光护体,意念动处飞鸿谱从储物囊中射出,但见一道由冰寒之气化生而成的庞大冰刃由谱中飞出,迎着那波纹般荡开的扭曲就要腾空斩落!
“只是灵气耗竭……”司元嘉有些不美意义地笑笑,看来虽可说是战成平局,但他终是输了苏长宁一着。何况他筑基美满已久,苏长宁才进阶筑基中层,谁赢谁输,实在和局之下已有分判。
齐明涵神采非常丢脸,续道:“先前简祖师与几位真人都来看过,现下只能将师兄身上暴动的灵力以更增强大的灵力压下,但若再让那些灵力在他体内冲撞下去……只怕师兄一声功力都要付诸东流。不止如此,就连经脉都会受极大毁伤,今后连俗世之人还要不如。”
“……长宁。”
苏长宁一个使力,便将司元嘉拉起家来,闻言安然道:“齐师兄,此处是斗法台,你说我在此还能做甚么。”
司元嘉也知再强撑下去怕就算是在斗法台中,自家道基也是不免有所毁伤,便也顺势收招,长笑道:“今次斗法,当真是利落之极!”
“齐师兄,师尊、师兄究竟产生何事。”一面御剑飞掠,苏长宁一面肃容问道。
“司师兄……”这位虽对君凝雪束手无策,倒也是脾气中人。苏长宁抿唇又笑,上前几步向他伸脱手,“可还好?”
“至于宇文师兄……”苏长宁看了洞府以内一眼,“我去看看。”
但见宇文成周的洞府当中一应事物还是如前未变,唯有洞府的仆人,此时正盘膝坐于居中青色蒲团之上,俊容中虽看不见昔日的郁结,却带着几丝痛苦之色。
因是与司元嘉斗法,又在斗法台中,苏长宁放得极开,一心想要一试本身现在阶层能阐扬出的极限,见局面如此,干脆拂袖之间化出一片寒雾将身形一裹,飞身上前将冰刃一端握在手中!
青萍之末(二)
“司师兄。”并不在乎地将真武镜支出储物囊中,苏长宁竟是连飞鸿谱也一同收了归去,弃去统统法器宝贝,双手在胸前轻划出阴阳鱼图案,说道:“再来!”
明天有事,还是是温油的存稿箱君哟
她现在修为与他同在一个大阶层上,见状放出些许神识在他身周一探,却几乎被吸入了那股暴动当中,看来环境当真是不妙已极。
“宇文师兄。”只见苏长宁在他身后盘膝坐下,素手重舒,贴上了宇文成周背心,“松开识海,让我进入。”
“再战!”极少有如此称心的斗法,司元嘉也是卸去了常日里的暖和,轩眉朗声答道。
苏长宁持续驱动灵力注入此中,箫声亦是越来越急,最后跟着一个拔高转音滑过,只听一声脆响,真武镜上竟多了一条裂缝。
苏长宁不与他客气,真武镜重新利市,望空中一抛,刹时便笼至他头顶,变成尺许大小,就要弹压而下!
两句话如同巨响,令苏长宁心下重重一沉。